話說到這份上,再明白不過。
她撲上來,五指如爪來抓我的心口,又聽“當”地一聲,那蒙麪人立時將她一把拽了開來,手中寒光一閃,便抹斷了她脖子。
虞太姬的笑聲陰沉而嬌媚,她戴著尖甲的手指沿著我的脖子往下,到達我的心口,戳了一戳。一絲鋒利的痛苦襲來,令我身子一抖。我冷冷地盯著她, 暗忖,她一個居於後宮的女人, 能將我從保衛森嚴的宮中, 從蕭獨的眼皮底下,劫到這裡來, 定有外臣互助,不然, 她連宮門都冇法出。
“它就儲存在大學士楊謹手上,厥後,楊謹被我父皇盯上,為了百口性命,他就把這個交給了父皇,他一向捨不得用罷了。”蕭煜將手詔捲起,在我的下巴處摩挲了一下,“現在他死了,這東西總算能夠物儘其用了。皇叔……你若聽我的,便可持續做天子,如若不然,你隻能揹負著醜聞了結平生。”
我打了個寒噤。
她話音剛落,就傳來“鐺鐺”兩下,敲擊瓷器的聲響。刺入我心臟的尖甲一停,虞太姬昂首望向一處,我側目看去,隻見從暗處走出一個蒙麵黑衣人來:“主子說,不能傷彆性命。”
我心念一閃——這蒙麪人丁中的主子,要麼是啞巴,要麼是不便說話,如果後者,那就是擔憂聲音被我給辨出來。
我牙關迸裂:“朕是天子,輪獲得你來催促”
我冷聲問:“這是何地?你想要如何?把我一向困這兒?”
手骨咯咯作響,心臟絞痛,我嘴裡擠出幾個字:“拿筆來。”
“為何不殺?”
“你困我一日尚可,如果十天半月,你當他不會起疑?”
“鐺鐺”,清脆的敲擊聲從我身後傳來。
但見虞太姬蹙了蹙眉,躊躇著抬起手來,將染滿了血的金甲在一個酒杯邊沿磕了磕,而後啜了一口。甫一喝下去,她慘白的麵色便紅潤起來,抖擻出了光彩,彷彿真的年青了幾歲。
“皇上, 醒了?”
話音未落,我的下巴就被捏住了,被迫側過甚去。蕭煜凝睇著我,頎長的眸子像淬毒的利刃,閃動著致命的情素。
“你死了,我再將你的出身之秘公之於眾,你就不是君了。”
“開初我不明白為甚麼父皇和那小雜種都沉淪你,厥後,在那家宴上見著你被父皇逼著唱戲的模樣,才恍然大悟。你…你就像是……一朵劇毒的花,隻要嗅上一嗅,就不能自拔,如果被你狠狠紮上一下,”他摸了摸我的嘴唇,“就更加……”
我扭頭躲開了他的親吻:“蕭煜,你和你父親一樣讓我噁心。”
我怔住,那帛書上竟是父皇留下的手詔,那蒼勁有力的筆跡是他的,是他親筆寫的,落款處蓋著一個清楚的璽印。
“還不敷,還不敷……我要做天下第一美人!要長生不老!”
蕭煜是想讓我遣同業之人,在路上乘機對蕭獨動手。
濃厚的不詳從心底漫上,我哂道:“你豈會容他大勝返來?”
我被嚇了一跳,不敢置信,虞太姬舉起一麵鏡鑒,像懷春少女一樣擺佈傲視,又看向我來,目光炯炯,煞是可怖。
“你……對我的腿做了甚麼?”
此人是想做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