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歌裝模作樣地學了一番,我假作忍俊不由,誘哄著他喝下了幾口。我加得劑量未幾,不至於讓他暈厥,但讓他神智不清還是綽綽不足的。隻見幾口下肚,烏歌的目光公然有些不聚焦了,笑得愈發高興了,提及話來更是口不擇言。
烏歌聞言大悅:“好,和美人兒談天,可比跟他們待在一起風趣多了。”說著,便從腰間取下酒壺,喝了一口遞給我。
帳內正在停止何事,昭然若揭。
我無可何如,隻得低頭親了他一口。
我不知是甚麼觸怒了這野獸,隻好摸乾脆地喚它的名字。
我隔著帳布看烏絕,朦昏黃朧,似霧裡看花。
“你……是不是獨兒?”
“……獨兒?”
很輕柔的。像是極其疼惜似的。
這世上,真會有轉世或附身的事麼?
“唔……不敷,”烏歌皺起眉毛,撅起嘴唇,“要親嘴兒。”
我笑道:“看來, 你與你幾個哥哥不是很合,朕一小我也悶得很,不如你就彆歸去了,留在帳裡,陪朕喝酒解悶可好?”
我循循善誘,烏歌較著有些躊躇,一時冇有答話。
“孃舅,你……管好追翎!”
“我纔不!”烏歌犯起倔來,“孃舅都冇開口要你!”
“想學麼?朕教你。”我拭了拭唇角,將酒壺遞還給他。
我揪住它一對耳朵,盯著它逼問。
它盯了一會,而後竟低下頭,舔了一舔我膝上的疤痕。
”他不知如何發了好大的火,罰我本身賞本身三十大鞭。”烏歌低哼一聲,撓了撓頭,“以往我們這些跟著他打天下的,要甚麼犒賞,要甚麼樣的美人,他都利落承諾,從不鄙吝,唯獨此次,竟然罰我……你說孃舅該不會看上你了罷?”
正在我心煩意亂之時,便聽嘩啦一聲,一小我鑽了出去。
他扶起支桿的側影讓我不由想起蕭獨拉弓射箭的模樣,我下認識地摸了一把他的手,他便被火燒著似的回身就走。
我眼皮一跳:“你孃舅,長甚麼樣?”
沉默半晌,他終究將我攔腰抱起:“你說得有理,我送你去。”
“你!”烏歌坐了起來,“我先看上你的!你如何能看上他呢?我孃舅後宮三千,妃嬪寵奴一大把,你若跟了我……”
烏歌在外頭大吼起來。
“追,追靈!”
他若真是蕭獨,便是女王後嗣,為何要戴著麵具示人?
“你在想甚麼啊, 美人兒?不歡暢了?”
我心“格登”一動,鬼使神差的伸脫手,摸了摸它的頭。
蕭獨……
我回過神來,搖了點頭,抬眼看去,便見烏絕站在近前,拍了拍那頭雪狼的頭,又朝烏歌瞥了一眼,眸光寒凜。烏歌立馬從我身邊閃了開來,揉著眉心,進了不遠處的帳子裡。
我嚇了一跳,嘴被人一把捂住。
烏歌嗬嗬一笑,一頭躺在我腿上:“孃舅說,你是個蛇蠍美人……會蟄人的,你蟄人一下,比萬箭穿心還傷人。”
見我神情難過,烏歌似動了憐憫之心,伸手摘去我頭上的花:“我曉得,我聽孃舅提及過你。美人兒,你的腿是如何弄的?”
我凝睇著他,以袖掩麵,假作在喝酒,實則手指動了一動,將曼陀汁敏捷倒了幾滴出來,而後把手臂緩緩放下。
“我冇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