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有何良策?我們不能坐著乾等,哪怕力量微薄,也得從小事做起。”宋鳴珂輕搓雙手。
“平身。”她踏出數步,覷見竹籃中層層疊疊的花瓣,複問,“做甚麼用的?”
霍睿言無法,笑著將焙籠、瓢杓、碾、羅合、筅等物一一收好。
若非他喉結較著,幾近讓人認定,他是仙顏女人假扮的。
“本年春後,父親得聖上禦賜了一餅,確令眾臣羨慕不已。我乞了過來,一向冇機遇細品。恰逢今兒殿下屈尊,我趁機飲上一盞解解饞。”
那人眸光不起波紋,恭敬立在一旁,似未發覺他的核閱。
閒談中,霍銳承問道:“陛下,據聞本年春蒐打消了?”
瞬息間,宋鳴珂俏生生的小麵龐,如被人潑了胭脂。
元禮落座後,取了塊白帕子,拭淨雙手,又拿出一棉布軟枕,請她把手放在脈枕上,繼而在她腕上覆了一片薄薄的絲帕。
二人不敢小覷,遵循各地情勢與統領官員乾係網停止闡發。有些地區處在皇後謝氏孃家的權勢範圍,有的處所官員則與定遠侯交好,但霸州、河曲、甘州等地鞭長莫及。
一語未發,賽過萬語千言,目光偶有交彙,均帶一抹溫厚笑意,彷彿人間澎湃的寒氣未曾透入這小小暖閣。
她凝睇麵前的年青醫官,淡聲問:“朕為何讓你走這趟,你可知?”
“陛下,此為元醫官。”賀醫官使答話。
霍家兄弟對望一眼,驚色難掩。
他膚色白淨,麵如冠玉,五官精美得如從畫上摘下來普通,透出一股陰柔之美。
以麩火引炭,霍睿言親手翻開漆盒,啟封一黃紙包裝的茶團。
“雪意襲人,殿下先移步至閣子吃口茶,可好?”霍睿言一如平常的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