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納想了想,然後反對了這類猜想。他更偏向於這是回收者真正“著花”時的模樣,也就是“入夜”後的模樣,就像是火蘑菇要照太陽才氣發熱一樣,或許回收者也得在陰暗的環境下才氣“著花”,不然就白日看到的阿誰模樣明顯很難稱得上是回收者。並且渣滓桶放的位置是廚房靠裡的處所,是個陽光照不到的位置,也合適這個猜想。
塔納蹲下來悄悄晃了晃木桶,然後桶裡的黑洞也跟著晃了晃,暴露了紅色線條的“真容”――是紅色的花瓣。因而塔納終究想起了到底在那裡見過這玩意兒,就在不久前罷了,內裡還種著一大片,被矮人們稱作“回收者”,著花時就和這個很像。但當時候塔納看到的回收者的花心是實心的玄色,而這朵是空心的。
回到大廳,三個矮人歪七扭八地在地上睡成一團,就連本來趴在桌上的阿爾都不曉得甚麼時候翻到了桌底下去,抱著個空酒缸傻笑。場上能看到的酒缸都是空的了,全數被喝完了。塔納大略地掃了一眼就在地上看到了起碼十個,在看未幾的處所能夠更多,然後這幾個傢夥還要乾掉了桌上大半的事物,也不曉得阿誰彆型到底是如何塞下那麼多東西的。
不過這類事在內心吐槽一下就算了,真的要去切磋來由塔納可冇那麼閒,因而直接把啟事推給了這三個傢夥吃多了叢林裡的奇特植物成果連本身都變得奇特了。細心想想,如果塔納本身每頓飯都要吃掉這麼一大桌的話那可不是甚麼功德情,公然還是少吃一點奇特的東西好了,不然遲早出事。
先把地上的酒缸全數撿起來排好,然後走到廚房找到渣滓桶。剛纔在籌辦宴會時塔納就重視到了,那些措置掉的邊角料阿一都是直接丟進這個木製的大桶裡的,以是應當是渣滓桶冇錯。但把渣滓桶拿起來時較著感覺重量有些不太對。
不過就算是如許,比及他搞好統統又把桌子擦了一遍後內裡的天氣已經冇有宴會停止時的亮了,明顯是已顛末端中午。因為冇有鐘也冇有表,以是塔納冇法確認現在到底是幾點,隻能大抵猜想另有多久會入夜。
閉著眼,固然冇蓋被子也冇有枕頭,但最後還是睡著了,跟著暗中不竭往下潛,最後連本身都忘了本身在那裡,溺在夢的度量裡。本來隻是想小憩一會兒,成果一睡,展開眼時內裡天氣已經完整暗淡了下去,隻能勉強看到昏黃色的光芒投進屋裡。
不是太重,恰好相反,是太輕了。方纔塔納但是看到阿一往內裡丟了很多東西的,就算全數都是些碎屑也不成能這麼輕,就彷彿內裡甚麼都冇有一樣。
酒就算了,他就當直接消化掉了,但食品的話……除非他們身材裡甚麼都冇有,不然光是吃的都充足堆得像他們一樣高,這些東西到底是如何塞出來的?讓人費解。
塔納晃了晃腦袋,坐起家。他彷彿又做夢了,但忘了到底夢到了甚麼,隻記得夢裡下雨了,是場大雨。大廳裡的安排還是和他睡著前一模一樣,一個個酒缸整齊地列在餐桌邊,洗好的餐具疊放在水槽邊。阿一和阿爾睡著睡著不知怎的滾到了沙發下,麵劈麵,隻要阿七一個還在沙發上,躺成一個“大”字。都睡得爛熟。
拎著阿爾的領子把他丟到沙發上,又如法炮製地把阿一和阿七也丟到阿爾中間,塔納纔開端清算。當然了,矮人們可不會獲得愛莉那樣的好報酬,塔納會把他們丟到沙發上隻是純真感覺他們躺在地上太礙事了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