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嚥下喉間香茶,黑無常淡淡吐氣。這懶酒鬼固然玩忽職守,但於三界之事,曉得的卻不在少數,也有點可取之用。
固然來了,早就各自心腸,策畫著如何躲過這個差事。
白無常舉手摸了摸鼻子,強擠出一絲笑意,黑無常沉麵品茶。
舉目望天,蛇王大笑朗聲:“六月天,娃娃臉,公然說變就變。”
一方妖祖的三千年修行,該是多大的造化?
要命的是,她嫁的是臭名昭著的東海羽王。
據聞東海羽王隨時顛狂,建議瘋來,六親不認。隻要麵前有活物,一口吞入腹中做血食。
微微一笑,不答反催:“你先說你的,等下說到要緊處,我自會奉告你。”轉頭悄聲,以掌遮嘴,對黑無常說:“冇體例,隻好矯飾、矯飾,不然勝算太少,如何成事?”
忸捏,少禮,無能……蛇王將能想到的自嘲的詞,都堆到了本身身上。
少量後,舉手錶示眾妖止聲。
烏雲覆蓋,炙熱的天有了絲絲涼意。
雙眼盯著紅菩薩,雖已聽出黑無常的嘲笑,還是厚著臉皮的回:“漸漸來,漸漸來,到手快了就冇滋味兒了。”
感慨完,接著說:“上古經年,東海有蝶妖搗蛋,專吸人腦,造下罪過無數。天庭撒下幾十位蕩魔上仙去斬那蝶妖,何如都铩羽而歸。”
纖手如蘭,紅唇微啟。傾泄風情,饞煞旁人。
“可惜你不是人,是鬼。鬼隻哭,未幾話。”
“諸位道友不辭辛苦來捧老朽的場,可曾傳聞老朽為甚麼要勞煩諸位道友相聚?”
從羽妖扯到蝶妖,蛇王要講故事。
若能憑白得了一顆,修為堪比一步登天!
陪嫁是假,保鑣是真。
蛇王眯起老眼看著女妖,笑回:“紅菩薩稍坐品茶,待老朽漸漸報告。”
剛要解謎時,聽到白無常在遠處朗聲笑答:“聽似駭人,不過是個吃土拉土之輩。”
斂起笑意,蛇王接言:“主宰東方星宿的便是青龍聖祖,仙界懇求他白叟家擊殺蝶妖。但青龍聖祖念及蝶妖好歹也算是與他同根,有些不便動手,遂將這件斬妖大事拜托給了南邊星宿的玄武二位聖祖。玄武聖祖的真身是一蛇、一龜,即精通水脈,又曉得土律。須知萬物相生相剋,南土克東水,玄武聖祖恰是這蝶妖的煞星!”
黑無常皺眉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