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白無常_第十章 吞鷹蛇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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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忘了這小爺不吃誇獎。醉漢心底乍舌,公然言多必失。賠笑連聲:“剛纔風大閃了舌頭,我能重說嗎?”

風摧衣袖,黑袍烈烈。少年低目下望,已超出崇山峻嶺無數,在不到半盞茶的時候,兩人已西去了幾百裡。

閉目雲行真氣,涵養體內生息。過了一頓飯的工夫,站起家來,俯看大地。

定盯一看,當即大驚失容,這不恰是方纔抱在懷裡的九天香嗎?

這副得意,好似六合間,唯他獨尊。

“哼,蛇吞鷹?好大的口氣!”少年蔑笑:“窩居在哪方?”

若說冇有人見過羽妖的真身,又該如何將他斬殺?

嘴中有歌,雙腿交疊,足尖一上、一下,為所吟之曲打著拍子。

低目下看,是一副惜命的嘴臉。少年冷哼:“風情萬種?”鬆開三指,葫蘆僅被他用兩指捏住,搖搖擺晃,堪堪欲墜。

崇山峻嶺的風景全無,轉眼間滿目黃沙,偶爾得見的如滴水般大小的綠地上有緩緩孤煙,想是已到了邊野處。

一聲暗歎:我的小爺,都這會兒了,另有表情對仗拽文嗎?

“哦――”醉漢聞言後,當即豁然,複又躺了一個舒暢的姿式,當真的回:“西北處的中原邊陲,有水草肥美的牧場,羊肥牛壯。百姓慣將肥羊肉切成小兒拳頭大小的塊兒,用鐵簽子穿成串兒,以牛糞做燃料,旺火烤製,再加上波斯胡椒配佐……”說到這裡,口水已經涎出。醉漢舉袖擦拭,閉著眼睛溢位貪婪,點頭晃腦:“那滋味,光是聞一聞,就讓人食指大動。”

行雲裡躺著一個醉漢。

臉孔冷峻,立在雲際。

這一踢,身材蕩了又蕩,幾乎墜落。曉得局勢在少年手裡,醉漢也不再伸手搭雲,隻好再與他賠笑:“小爺,這麼高的處所,摔下去就粉身碎骨,開不得打趣。”

嘲笑過後,少年再問:“還敢胡說嗎?”

肮臟,白袍已被臭汗感化的有些發黃,又燒作半邊。

身下就是萬丈大地,懸垂的身子搖搖欲墜。

像一支筆挺的箭,他墜下了萬丈懸空。

看下雲端,已是人酒兩無蹤。

這隻葫蘆,公然是他的命門。此時他再回話,已是前後有序,不敢再有半句胡言了。

他躺得舒暢,右手屈臂做枕,左手抱著一隻葫蘆。

誇完酒,再誇人:“小爺你傲骨仙風、蕭灑超脫、人中龍鳳、風情萬種……似這等損事,使不得,千萬使不得呀。”

藉此際,少年立下端方:“從現在起,我問一句,你答一句,如果再有半分調笑……”

醉漢一臉苦相,眼睛死死盯著葫蘆。他的存亡並不首要,這瓢酒纔是不能去的親人。

他在連聲告饒時,少年足下一蹬,說了句:“去吧!”便將醉漢踢落了雲端。

所問非所答,少年啞忍了他這番胡話。緩緩回身,微目冷問:“何意?”

雲裡除了有躺著的醉漢,另有負手而立的黑衣少年。

順手一揮,將葫蘆也丟了下去,再回身在雲端上找醉漢的那柄羽扇,卻如何也找不到了。

少年在雲端尋了一處柔嫩地,緩緩坐下。

本想拍他馬屁,卻不料激憤了他。少年嘲笑:“我縱橫三界,向來光亮正大,你敢說我詭道?”

險情在際,少年走到雲際邊。不施援手,反而將一隻腳踏在了醉漢的手上。

“莫非是意欲反之?他的真身一向隱在西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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