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纔還響晴白日,此時多了幾叢雲,平增一絲畫意。
“哦――”醉漢聞言後,當即豁然,複又躺了一個舒暢的姿式,當真的回:“西北處的中原邊陲,有水草肥美的牧場,羊肥牛壯。百姓慣將肥羊肉切成小兒拳頭大小的塊兒,用鐵簽子穿成串兒,以牛糞做燃料,旺火烤製,再加上波斯胡椒配佐……”說到這裡,口水已經涎出。醉漢舉袖擦拭,閉著眼睛溢位貪婪,點頭晃腦:“那滋味,光是聞一聞,就讓人食指大動。”
順手一揮,將葫蘆也丟了下去,再回身在雲端上找醉漢的那柄羽扇,卻如何也找不到了。
隻聞得醉漢平空一聲慘呼:“酒――”
清風緩緩,一起西去。
卻還是嫌雲朵太小,躲不開醉漢的腥臭酒氣。
塵寰帝王家的龍車鳳攆,隻怕也比不過這朵白雲的溫馨暢快。
少年冷聲漸緩,再問醉漢:“你方纔說,東海羽妖,其心詭詐,隻在三界中排個第二,排名第一的是誰?”
“吞鷹蛇?倒要見地。”少年青嗤,旋動雙臂,將衣袖舞台得烈烈生風,遣散足下白雲。
看下雲端,已是人酒兩無蹤。
感喟點頭,已被人摘了魂。醉漢連話都說不出了。
這一踢,身材蕩了又蕩,幾乎墜落。曉得局勢在少年手裡,醉漢也不再伸手搭雲,隻好再與他賠笑:“小爺,這麼高的處所,摔下去就粉身碎骨,開不得打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