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名號與寓所,便不愁尋不著他。
不睬會他的嬉皮笑容,少年左手舉起一物,伸出雲端,亮給他看。
隻聞得醉漢平空一聲慘呼:“酒――”
定盯一看,當即大驚失容,這不恰是方纔抱在懷裡的九天香嗎?
白雲輕飄,本來無拘無束,卻有清風偏疼。
他在連聲告饒時,少年足下一蹬,說了句:“去吧!”便將醉漢踢落了雲端。
盜汗直落,濕透衣衫,再次告饒:“酒是五穀釀造,破鈔百姓口糧,華侈了一滴,就如同殘殺布衣骨肉,乃六合間大不赦之罪過。”
這隻葫蘆,公然是他的命門。此時他再回話,已是前後有序,不敢再有半句胡言了。
閉目雲行真氣,涵養體內生息。過了一頓飯的工夫,站起家來,俯看大地。
行雲的去勢稍弱,醉漢便取出壓在身下的白羽扇,順手一揮,再弄急風,駕得白雲又穩又快。
略有深思後,少年立眉喝問:“正西妖祖是何名號?”
“哦――”醉漢聞言後,當即豁然,複又躺了一個舒暢的姿式,當真的回:“西北處的中原邊陲,有水草肥美的牧場,羊肥牛壯。百姓慣將肥羊肉切成小兒拳頭大小的塊兒,用鐵簽子穿成串兒,以牛糞做燃料,旺火烤製,再加上波斯胡椒配佐……”說到這裡,口水已經涎出。醉漢舉袖擦拭,閉著眼睛溢位貪婪,點頭晃腦:“那滋味,光是聞一聞,就讓人食指大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