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淡淡道：“錢朱紫的宮女和你宮裡的陳雲節是同親，你讓他打通了阿誰宮女，在寒冬臘月裡翻開錢朱紫屋裡的窗子，還扣下太病院開得藥，生生讓錢朱紫病逝！過後又把那宮女打發去了暴室……”

襄婕妤勉強笑道：“皇後孃娘說甚麼？妾身不太明白。”

她向慶豐帝皇後和林雲熙一一行過禮，慶豐帝一揮手，“起來吧，你如何過來了？”

慶豐帝深深地看了皇後一眼，拉過林雲熙的手，聲音安靜，“朕去昭陽殿。”

慶豐帝語氣冷酷，看著顧衍淡淡道：“暗害皇嗣是甚麼罪名你該當清楚，給朕一五一十地說來，朕饒你一家性命。”

慶豐帝點點頭，說了一句“叉出去”，有兩個內侍反手將顧衍綁了，拖出了重華宮。

敬婕妤忙道：“妾身傳聞謙充容暗害宮嬪，這才倉猝趕過來。”

話音方落，那陳雲節立時出聲道：“是婕妤讓主子做的！！還說主子不做就直接打發去暴室，主子有罪主子有罪！！”

慶豐帝沉默半晌，“去把蘇氏召來。”又叮嚀皇後，“去將那兩小我一併帶來鞠問。”

襄婕妤麵龐扭曲，猛地跪下來，一把扯住慶豐帝的衣襬，抱著他的腿，滿臉不成置信，“賢人！妾身犯了甚麼錯？您竟連問都不問就要定妾身的罪？”

蘇月麵無神采，恭恭敬敬地對著襄婕妤拜了一拜，“奴婢服侍娘娘，但奴婢隻忠於賢人。”

襄婕妤神采慘白，指著沉默跪在一邊的蘇月道：“枉我這麼信賴你！為甚麼叛變我？！”

慶豐帝看了她一會兒，對皇後道：“去常寧殿將人帶來。”頓一頓，“不必轟動蘇氏。”

敬婕妤躬身一福，肅容道：“夏mm雖有不對，但毫不會隨便暗害彆人，妾身願以性命包管。”

襄婕妤猛地一震，蘇月……竟然是慶豐帝的人！她握緊了拳頭，強行辯白道：“不管你忠於誰！我待你不薄，你為甚麼要幫著彆人讒諂我？！”

襄婕妤氣憤已極，指著他道：“你！你這個吃裡扒外的東西！”衝上去狠狠劈了他一個耳光。

襄婕妤怨毒地聲音還在耳邊反響，全部重華宮裡一片沉寂。很久，皇火線纔開口道：“顧衍是官身，妾身不便參與，煩請賢人措置。”

襄婕妤麵色丟臉，目光如刀，狠狠地颳了伏在地上的內侍一眼，嘴硬道：“妾身冇有……”

慶豐帝冷冷道：“朕不想多事。”他看也不看襄婕妤一眼，隻向著皇後道：“蘇氏擄去封號，貶為庶人；至於夏氏，叫她去冷宮呆著罷。”起家向外走。林雲熙趕緊跟著起家，向皇後福身一禮，剩下的眾妃也都紛繁起家告彆。

慶豐帝嗤笑，“兩個月前的事都有人記得如許清楚？”目光掃向謙充容，鋒銳如刀，很有她用心嫁禍的意義。

皇後道：“蘇氏，你暗害錢朱紫又嫁禍給夏氏，錢朱紫的宮女早就招了，你另有何話可說？”

慶豐帝不耐地一腳踹開她，“你做的那些功德，當真覺得冇有人曉得？！”

敬婕妤來得倉猝，隻一身簡樸的湖綠色對襟襦裙，頭髮隨便綰起，除了手上一向翠玉鐲子，其他甚麼金飾也冇戴。

慶豐帝微微挑眉，“哦？”了一聲。

襄婕妤“哈哈”嘲笑道：“早知本日，何必當初？！是誰逼我的？是誰逼我這麼做的？！”她森然的目光剜向敬婕妤，“甄靜！你也不是甚麼好東西！！你手上莫非比我潔淨麼？！是你先害我小產的！你冇了孩子那是該死！是報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