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雲熙愣一愣,算來慶豐帝來昭陽殿已有六七日了,但她聖眷稠密,慶豐帝便是連著過夜超越旬日也是常有的,宮中高低酸言風語從未斷過,隻無人像胡青青般在她跟前這般表達出戀慕之意。
皇後又和顏悅色向世人道:“你們也彆急,重陽後賢人將北上秋獵,晉封禮又需光陰,大抵這兩日便會有聖旨了。”
為時髦早,慶豐帝與皇後因需回禮而早早到了,四下三三兩兩坐著零散幾位嬪妃,林雲熙向正中慶豐帝與皇後低身一禮,宛然笑道:“賢人、皇後頤安,妾身來遲了。”
胡青青也順勢道:“謝昭儀掛記,太醫說另有些體虛,平常喝些補藥也就無礙了。”
次日,慶豐帝奉太皇太後懿旨,以芳儀胡氏賢孝之名再次為其晉封,冊為恭貴儀。
李美人低身一福,垂眸道:“蒙皇後孃娘不棄,對妾身多加照拂,妾身哪敢再叫諸位姐姐替妾身費心呢?”
甄容華那裡肯服,幾次三番欲抵擋,又是哭罵不休,鬨得全部上林苑雞犬不寧,還是被林雲熙留下看管的內侍們硬生生壓抑下去,期間口不能停地背誦的宮規,若唸錯一字,便由禮節嬤嬤動用戒尺責打。甄容華幾個貼身奉養的宮人亦被林雲熙責令杖刑三十、關入暴室。
張芳儀見是謝婉儀開口,忙住了嘴。甄婉儀卻不依不饒,素淨的笑容下明擺著鋒銳砭骨的歹意,“保養身子倒還在其次,隻是李mm這麼悄冇聲地返來,可叫人嚇了一跳。如何也反麵諸位姐妹知會一聲,好讓我們為mm拂塵洗塵。”
慶豐帝這時才彷彿後知後覺普通,對此類傳聞狠狠打壓了一番,卻又似有若無地放過了事關太皇太後的一例。如此一來,明麵上風波漸止,但暗裡關於太皇太後刻毒不仁、逼迫賢人納妃的閒言碎語越加沸反盈天,乃至宮外也有了風聲,不但外命婦間啟用動亂,朝堂上諸臣對程家的態度也驀地顯得奧妙起來。
PPS:本來前天就該更了,但素宿舍裡收集不給力,*又抽得像鴨一樣,折騰兩晚死活發不上去QAQ
世人聞言神采各彆,低低扳談的聲音在殿中嗡嗡作響。
林雲熙聽到動靜後長長舒了一口氣,不由從心底泛上淡淡的欣喜之意,足足半年的策劃,總算看到了一點效果。現在壽安宮失了大半的人脈暗手,想必再不能像疇前那般遊刃不足,任何手腕都輕描淡寫,天衣無縫。
她淡淡一笑,“賢人待你也好。”
皇後隔日臥病,又傳出順芳儀侍駕不周,為慶豐帝告誡禁足,非詔不得出,眾妃愈發戰戰兢兢,到處謹慎謹慎,唯恐惹他不快。
林雲熙身子微微前傾,“如何說?”
才封了婉容華的謝氏更是軟語帶刺,婉然道:“妾身傳聞甄姐姐需一兩個月才氣起家。來日便是好了,怕是也要落下病根,一有陰雨便會疼痛不止。即便昭儀再活力,怎好下此重手呢?”
各宮嬪妃陸連續續參加,皇後問了時候,向殿下恭候的宮人道:“叫人去看看敬和夫人那邊如何了。”便可有內侍緩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