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老先生在此,徒弟還要否定嗎,何況,那上頭的筆跡本就是你命我們刻上去的啊。”那小徒捂著頭哇哇直叫。
“你口口聲聲說這事是你徒弟一人主導的,那我問你,事情顛末如何?你徒弟又為何如許做?”薄胭道。
……
薄胭暗自舒了一口氣,思考著如何將接下來的話題引到明偉身上。
那小徒一怔,身子彎的更低了:“公主明鑒,草民……草民不過是聽常來觀中的香客隨口說的,也就記下來的……”
在“一己之力”四個字上,薄胭側重了語氣,又回眸對著薄中青一笑:“父皇,你獵奇不獵奇?”
薄胭擰眉,冷眼看著下首的鬨劇,腦中不住的闡發著麵前的環境,再昂首看不遠處的百姓,好似已經被那青衣小徒的慘痛模樣激起了陣陣憐憫之心,再加上他方纔的一番證詞,長青真人頃刻間成了過街老鼠,大家喊打。
“幫手?”薄胭沉吟著兩個字,微微一笑,曉得現在,那小徒的意義,還是將長青真人放在了主導者的位置。
薄中青現在隻是悔怨,這如何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他們內鬥起來了!早曉得就早早打發了上麵些幾個小徒好了,誰曉得他看著一派怯懦的模樣,竟然會說出如許的話來。
薄胭笑笑:“你這孩子看著怯懦,說話倒是有條有理的很,你徒弟比起你可不如。”
世人對著長青真人一頓指導。
薄胭咬牙,這是哪一齣兒啊,這事並不是明偉安排的?但是本身還冇問責下首人,那人就趕上來“戳穿本相”,這此中必定又甚麼貓膩!
薄中青咬牙,重重一歎,如果在那小徒冇開口的時候讓那長青真人解釋幾句,他的話能夠另有人聽,但是現在那小徒已經將他說的如此不堪,世人那裡還能聽的下去他的話,畢竟場中那塊石頭就是長青真人扯謊的證據,以是恐怕即便他現在說的是實話,在世人耳中也不過是抵賴罷了。
“草民並不敢扯謊話,這事確切是徒弟的主張,也確切是他叫我們在石頭上刻的字,至於幫手這類的,草民也不過是猜想罷了……”那小徒反應也快,趕緊辯白道。
薄胭將眉頭擰成一個疙瘩,掃了一眼明偉,卻見後者也是一臉蒼茫。
小徒點頭:“草民不敢扯謊,確切是徒弟一人運營的。”
薄胭扯扯嘴角:“文老先生方纔說了,那龜紋石在我們趙國但是奇怪物,更何況這麼大一塊,比來的也是產自齊國,那齊國與蓮蓬山相去甚遠,你徒弟是如何仰仗一己之力將那龜紋石運到蓮蓬山上的呢?”
薄胭白了長青真人一眼,無法點頭:難成大事。
薄胭扯扯嘴角:“覆巢之下焉有完卵,這句話說的不錯啊,冇想到你一個小小道徒,竟然還讀過書?”
“這……”那小徒一時候有些支吾,慌亂的眨眨眼睛。
世人有些躊躇的互看一眼,隻幾句話這局勢又變了一變!
“你這逆徒!信口開河!我本日非打死你不成!”長青真人滿臉肝火,顫抖著雙手,雙眸四下看望著,想著另有甚麼順手的東西能丟疇昔解氣纔好。
那長青真人終究找到了聲音,暴怒道:“嗬!你不過是我在山裡撿來的!那裡讀過書!這話一聽就是學來的!說!誰教的你!”
不過三言兩語的一出鬨劇,卻已經將長青真人利慾薰心、無才無德的形象描畫的入木三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