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胭笑笑:“你這孩子看著怯懦,說話倒是有條有理的很,你徒弟比起你可不如。”
世人對著長青真人一頓指導。
“隨口說的都能記著,你還真是有些天賦呢。”薄胭無不諷刺道。
那小徒一怔,身子彎的更低了:“公主明鑒,草民……草民不過是聽常來觀中的香客隨口說的,也就記下來的……”
薄胭擰眉,冷眼看著下首的鬨劇,腦中不住的闡發著麵前的環境,再昂首看不遠處的百姓,好似已經被那青衣小徒的慘痛模樣激起了陣陣憐憫之心,再加上他方纔的一番證詞,長青真人頃刻間成了過街老鼠,大家喊打。
薄胭白了長青真人一眼,無法點頭:難成大事。
小徒點頭:“草民不敢扯謊,確切是徒弟一人運營的。”
在“一己之力”四個字上,薄胭側重了語氣,又回眸對著薄中青一笑:“父皇,你獵奇不獵奇?”
薄中青咬牙,重重一歎,如果在那小徒冇開口的時候讓那長青真人解釋幾句,他的話能夠另有人聽,但是現在那小徒已經將他說的如此不堪,世人那裡還能聽的下去他的話,畢竟場中那塊石頭就是長青真人扯謊的證據,以是恐怕即便他現在說的是實話,在世人耳中也不過是抵賴罷了。
薄中青眯眼笑笑,一捋髯毛,那趙雪言也趕鬆散熱烈,笑嘻嘻道:“母親,我也獵奇呢!”又轉頭看向下首:“那小門徒,你倒是說說。”
薄胭低頭玩弄著食指上的紅寶石戒指:“你徒弟畢竟隻是個道長,說白了就是布衣,且比起普通人更加避世,但是山上有塊吉祥的事情如許快就傳了出來,戔戔一塊石頭竟然騙過了很多人的眼直接送到了宮中,我們的麵前?你說以你徒弟的一己之力?那你徒弟的才氣也實在是大了些吧。”
“草民不敢,草民不敢,草民賤命一條,但是螻蟻尚且偷生,草民實在是想要活命心切啊!”那小徒哭號道。
就在世人怔愣之際,那小門徒跪行了幾步來到了城樓下,與長青真人並肩跪著,相聚不過兩人的間隔。
薄胭扯扯嘴角:“覆巢之下焉有完卵,這句話說的不錯啊,冇想到你一個小小道徒,竟然還讀過書?”
“但是空口無憑啊,不過是猜想的話還是少說的好,不然,朕倒是要感覺你有甚麼成算了。”沉默好久的薄中青冷冷道。
幾位朝臣拱手站了出來。
那小徒固然嚇得不輕也傷的不輕,但是嘴上卻還是冇停:“徒弟,轉頭是岸啊!您已經鑄成大錯還要一錯再錯嗎,那石頭本就是你一手捏造的,現在已經這般,還是坦白的好啊!”
青衣小徒答道:“實不相瞞,徒弟固然在外間有些名譽,但是內裡卻並非如此,他長年將觀中的香火錢中飽私囊,在外間購置了好些商店田產,還豢養了幾房外室,更是連孩子都有了,這些我們固然曉得,但是因為在觀中還要仰仗著徒弟過日子向來都是敢怒不敢言,卻冇想到今次徒弟竟然這般膽小,竟然利慾薰心,想要靠著天降吉祥的由頭來棍騙犒賞!這這這……現在事情敗露,眼看著皇上與公主寬宏仁慈,徒弟卻還是不知改過,草民實在忍不住,這才把本相說了出來!聖上若不信,草民能夠帶人去那些田產商店指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