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湖英雄傳_第五回 太湖蛟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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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嬌手上不斷,在三人麵前各放一隻茶杯,右手一抄,抓過一把薰豆,均勻放了,提起茶壺,倒上了水。這碗茶,便是“薰豆茶”。

水若寒見父母眼含熱淚,望著本身,一時之間心潮起伏,思路萬千。

花嬌衝他內疚一笑,抓了把薰豆,倒上了茶。水痕也不喝茶,反手背身,來回踱步,嘴裡自言自語道:“作孽啊作孽。”來回踱了幾十步,長歎短歎。俄然回回身來,眼望兒子,目露精光,正色道:“寒兒,為父有件要緊事要和你說,你可得聽好了。”見水若寒點了點頭,坐回原位,喝了口茶,歎道:“十年啦,日子過得真快,一晃十年都疇昔了,我兒都這般大了,爹爹媽媽,也都老了,唉。”頓了一頓,緩聲道:“寒兒,這事為父本想今後再提,隻因局勢告急,隻好頓時說了。”

提起這“薰豆茶”,在太湖一帶,很馳名譽,雖是家家都有,可也不能小瞧。遵循太湖風俗,從古至今,凡是有客人頭朝進門,為示尊敬,方始沖泡“薰豆茶”,常日裡想喝,隨隨便便的,卻也不易喝到。不是說不好做,而是每年做的數量少,喝的次數卻多,物已稀為貴,天然身價倍增了。

沉默半晌,水痕正色道:“十年前,太湖水中山賊反叛,四周**擄掠,興風作浪,沿岸鄉民倍受其苦,遭了大罪。我等豪俠之人,虧損不過,紛繁組幫結派,對於山賊。我們村的,就叫豪傑幫,幫主叫隋九天,長得人高馬大,仗義為懷,豪放坦直,技藝高強,江湖人稱太湖蛟,為人德高望重,做事敏捷,帶領我們實在乾了很多大事。”

水痕也正想聽聽兒子心聲,雙眼望向水若寒,眼神中滿含期盼之色,心中直道:彆怪我們,彆怪我們。

水痕佳耦聽了,心中頓時欣喜,相互對望一眼,臉上暴露了甜甜的淺笑,心中都道:我兒真是懂事。

水若寒見爹爹神采慎重,眼神鋒利,身上不由打了個寒噤。花嬌眼望丈夫,含情脈脈。三人都不說話,屋裡鴉雀無聲。

水痕深知老婆表情,悄悄拍了拍她肩頭,安撫道:“寒兒都返來了,彆多想了。”

花嬌語音綿軟,聲若夜鶯,水痕聽了,心中為之一蕩,望向老婆,見她正關愛的看著兒子,心中不忍,肝火頓時消了,拿起茶杯來,一口喝乾,嘴裡咬著薰豆,格格作響。

花嬌擦了擦眼淚,轉頭望著水若寒,眼圈紅紅,問道:“寒兒,這些年來,爹媽都不在你身邊,你,你可怪我們麼?”

這十年來,每到八月十五這天,五人父母都會定時趕來洛陽,帶些衣物和特產,和五人團聚。早晨大師聚在一起,賞弄玉輪,吃吃月餅,百口團聚,好是高興。那些日子裡,每天有父母陪著,真是幸運。中秋過後,五人父母就又都歸去了。

水痕眼望五隻銀元寶,漸漸伸出雙手,一手抓起兩隻,一手抓起三隻,見水若寒說完了話,眉頭一皺,身子猛地站起,雙手急甩而出,“啪啪”兩聲,將五隻銀元寶狠狠砸在地上,擲入屋角,臉露怒容,罵道:“水淙狗賊,恬不知恥,想騙我兒子叫他伯父,入他幫派,呸,無恥之徒,想都彆想。”“啪”地一聲,拍了一記桌子,好是大力。

瞬時之間,水若寒想了很多苦衷,腦海中轉過無數動機,臉上神采陰晴不定,回過神來,想到父母也挺不輕易的,笑道:“不怪不怪,天然不怪。你們是我爹爹媽媽,是天底下待我最好的人了,我曉得你們做的統統,都是為了我好,我感激都還來不及,卻要怪你們做甚。爹爹媽媽,我愛你們,永久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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