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若寒體貼父母,扣問了爹媽被關以後,衣食住行之事。
花嬌轉過甚來,望了丈夫一眼,柔聲道:“痕哥,你說咱倆有多少年冇入太湖了?”
水若寒點了點頭,道:“曉得。”
駱大元聽得這刀古怪,心中獵奇,放下船槳,“鐺”地一聲,從背後刀鞘中拔出刀來,拿在手中,不住旁觀。看了一會,隻覺渾身充滿力量,好不精力。表情一暢,腦筋矯捷起來,嚷道:“水伯伯,剛纔聽你說,這刀還能共同甚麼刀法!你倒是說說看,那是甚麼古怪刀法!”
花嬌瞧著丈夫,愣愣入迷,口中喃喃自語道:“三年了。三年了。”
駱大元聽得“無敵於天下”五字,瞪大了眼睛,嘴巴一張,吐了吐舌頭,問道:“這神功,這刀法,都在那裡?我去那裡能夠學到?”
花嬌一向站在一旁,聽著世人說話,感到有趣得很,想要疇昔盪舟,見那船槳龐大,本身身材苗小,力道不敷,想來也幫不上甚麼忙,這般站立久了,有些累了,便走到前稍絕頂,站在水痕父子之間,緩緩蹲下身來,一手拉住雕欄,一手伸入湖中,悄悄撥了撥水,邊撥邊道:“這水好是清冷,若能每天在此戲水,當真歡愉。”
花嬌聽了,俄然鎮靜起來,笑道:“天然記得了。那日,我倆是一同去的,會武島上,好生熱烈。”
忽聽一人“咦”了一聲,問道:“太湖論劍?那是甚麼?”
水痕搖了點頭,不做答覆。隔了很久,歎道:“當今之世,上古遺傳下了五把魂刃,把把奇異特常,與眾分歧。此中三把,已然丟失,至今下落不明,無人得見。彆的兩把,一把便是這江湖上聞之色變,大家都欲得之而後快的‘血飲狂刀’,另一把,則在紫青大俠雷震飛手中,隻因他武功奇高,無人敢去招惹。不過,這些年來,雷大俠蹤跡不見,有動靜說,他已攜了魂刃,飄然歸隱,更有人說,他那二子不孝,起了奪刃之心,想要殺他,被他知覺,悄悄走了。唉,當今之事,世道人倫,三綱五常,怎的這般不正。可歎,可歎。”
水痕聽了一怔,深思半晌,皺眉道:“這般屈指算來,少說也有三年了。”
駱大元聽了,大為絕望,“唉”地一聲,歎了口氣,無法地將刀放回刀鞘,雙手拿起大槳,持續盪舟。
水痕淺笑道:“這太湖論劍,說白了,便和那華山論劍,如出一轍。北方武人,喜好到華山比武,決出北方武功第一,我們南邊武人,便喜幸虧太湖比武,決出南邊武功第一。這實在是一個事理。”
水若寒正聽得出神,見爹爹俄然住嘴不說了,心中獵奇,急道:“厥後呢?”
水痕低頭看了她一眼,見她臉麵嫣紅,素手出袖而出,潔白如玉,溫潤軟滑,心中為之一蕩,衝她微微一笑,道:“若非太湖山賊搗蛋,我們伉儷倆自能每天在這蕭灑。”話一出口,俄然想到五虎在場,本身老夫老妻,還在這裡打情罵俏,讓旁人聞聲,可不羞死人了麼。當下臉上一紅,隻顧低頭劃槳,不再說話。
水痕衝他笑笑,道:“此刀名為‘血飲狂刀’,若要完整運轉自如,自要修習‘血飲神功’,再修煉一套‘血飲刀法’,學成以後,將會無敵於天下。”
水痕微微一笑,道:“為父有恩於他,吃住便利,也算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