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大元道:“拿去。”右手向前一扔,將那團物事往空中一拋,刹時丟入了何大夫懷中。何大夫隻覺脖子一涼,手中一滑,彷彿身子被甚麼東西纏住了,頓時嚇得跳了起來,“啊”地一聲驚叫,雙手倉猝亂抓亂撓,握住身上物事,將之緩慢摔在地下,敏捷跳在一旁,躲得遠遠的,渾身顫栗,直是不敢走將過來。
隋承誌固然腹中劇痛,恐怕四位兄弟多有擔憂,焦炙難過,便強行忍住疼痛,儘量不喊出聲來,隻是臉孔早已痛得扭曲,額頭上汗水也是一股腦兒地流將下來,滴答滴答,濕了一地,渾身高低,竟是冇有一處乾的處所。當下為了抵抗這股疼痛,便暗自運功,差遣體內統統真氣,團團流轉,想要遵循運功療傷法門自交運功療毒。隻是這中毒和療傷倒是大不不異,五人固然修習過運功療傷法門,但是對這運功驅毒法門,倒是向來都未曾學過,不是他們師父不教,而是五虎門中底子就冇有這類運功驅毒法門能夠修煉,因此,固然他施儘渾身解數,儘力療毒,服從倒是甚微,隻能應用體內真氣將這股毒素臨時封住,不讓毒素快速侵襲器臟罷了,即使如此,這般一二個時候下來,毒素上衝雖慢,還是流進了五臟六肺當中,緩緩向心臟入侵,此時,他的性命已是朝不保夕,隻在瞬息之間了。
劉武揚道:“大哥,你笑得這麼大聲,小聲彆把其他妖怪給招惹了來。等等又出來個四頭妖怪、五頭妖怪,比這三頭妖怪還要短長,那我們兄弟幾個還能有命在麼。”
何大夫一聽,連連點頭道:“吸了毒便好,毒血這一出黃虎使體內,毒素入侵之勢必將遲緩,這搶救麼,也隻能做這麼多了。”用心想拍拍駱大元馬屁,又道:“赤虎使勇於替本身兄弟吸毒,這番豪舉,令小人深感佩服,佩服的是五體投地,佩服不已。依小人多年來的行醫心得,這蛇毒固然奇毒非常,但是進入彆人身材後所吸出來的毒血,毒性已然沖淡了很多,赤虎使又已用河水過了幾十次嘴,想來,應當不會有任何毒素進入到你體內的,因此,赤虎使固然放心便是。”
駱大元看得樂了,笑道:“這是死物,你倒是怕甚麼!”
駱大元一聽,嚷道:“蛇毒!倒是哪門子蛇毒!”眼睛一瞪,罵道:“你個狗頭大夫,我三弟這傷口明顯便是那三頭妖怪咬的,你卻恰好說是蛇毒,呸,當真是個庸醫!”說著,轉過身來,向前走出幾步,俯下身子,右手向地上一抄,抓起一團長條物事來,拿在手中拉拉,道:“你看,這就是那三頭妖怪!”
何大夫透過火光看時,見他手中握的那團物事好是綿長,一頭握在他手裡,一頭還是拖在地上,心中詫異,“咦”了一聲,道:“赤虎使,可否讓小人看看。”
何大夫倒是歎道:“五步蛇,公然是五步蛇。”
駱大元嚷道:“甚麼五步蛇,你在胡扯些甚麼!”
花弄影便伸手將隋承誌的頭悄悄抬了起來,見何大夫要喂藥,便道:“三哥,張嘴。”
何大夫抬開端來,正要分辯,突聽一個聲音喊道:“大夫,藥箱拿來了!你快給我三哥吃解藥罷!”人隨聲到,已然到了何大夫身前。
何大夫伸手接過,將火把移近那團綿軟物事,緩緩低下身來,漸漸向前照了疇昔,直從剛纔觸手這頭照到了黑暗中另一頭,隻是物事絕頂,竟是被從中砍為了兩截,火把絕頂,還是不見那團物事的腦袋,心中“格登”一下,更是奇特,問道:“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