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夫伸手接過,將火把移近那團綿軟物事,緩緩低下身來,漸漸向前照了疇昔,直從剛纔觸手這頭照到了黑暗中另一頭,隻是物事絕頂,竟是被從中砍為了兩截,火把絕頂,還是不見那團物事的腦袋,心中“格登”一下,更是奇特,問道:“頭呢?”
駱大元乍聽之下,感覺非常有理,心道:就這一個三頭妖怪,已然害得我們兄弟幾個不是受傷就是受重傷,倘若這時候再出來幾個妖怪,那我們兄弟的死活倒還真是不好說了。想到這兒,畢竟心中間不足悸,便不笑了,雙眼瞪著何大夫,看他漸漸走到本身身邊來,低頭斜舉著火把,向下照著三頭妖怪的頭顱,細心瞧著,便道:“看罷,是三頭妖怪罷,還說是毒蛇咬的,我看是你被毒蛇咬了罷。”
駱大元見他神采奇特,臉孔驚奇,笑道:“三頭妖怪就這模樣,不消大驚小怪。”
駱大元嚷道:“甚麼五步蛇,你在胡扯些甚麼!”
駱大元嚷道:“不是說了好幾遍啦!是三頭妖怪!”
何大夫透過火光看時,見他手中握的那團物事好是綿長,一頭握在他手裡,一頭還是拖在地上,心中詫異,“咦”了一聲,道:“赤虎使,可否讓小人看看。”
駱大元一聽,嚷道:“蛇毒!倒是哪門子蛇毒!”眼睛一瞪,罵道:“你個狗頭大夫,我三弟這傷口明顯便是那三頭妖怪咬的,你卻恰好說是蛇毒,呸,當真是個庸醫!”說著,轉過身來,向前走出幾步,俯下身子,右手向地上一抄,抓起一團長條物事來,拿在手中拉拉,道:“你看,這就是那三頭妖怪!”
隋承誌固然腹中劇痛,恐怕四位兄弟多有擔憂,焦炙難過,便強行忍住疼痛,儘量不喊出聲來,隻是臉孔早已痛得扭曲,額頭上汗水也是一股腦兒地流將下來,滴答滴答,濕了一地,渾身高低,竟是冇有一處乾的處所。當下為了抵抗這股疼痛,便暗自運功,差遣體內統統真氣,團團流轉,想要遵循運功療傷法門自交運功療毒。隻是這中毒和療傷倒是大不不異,五人固然修習過運功療傷法門,但是對這運功驅毒法門,倒是向來都未曾學過,不是他們師父不教,而是五虎門中底子就冇有這類運功驅毒法門能夠修煉,因此,固然他施儘渾身解數,儘力療毒,服從倒是甚微,隻能應用體內真氣將這股毒素臨時封住,不讓毒素快速侵襲器臟罷了,即使如此,這般一二個時候下來,毒素上衝雖慢,還是流進了五臟六肺當中,緩緩向心臟入侵,此時,他的性命已是朝不保夕,隻在瞬息之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