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師兄小時無人照看,老衲便教他數黃豆玩耍,他也玩的上心,就如許好久,將每粒豆子給捏熟了。在手裡應指而轉,卻不脫落。厥後豆子一入指,便碎成粉末。又將石豆與他,又玩了些年代,這石頭也如黃豆普通了。這時我換了小鐵珠給他,一樣如此。”
這時,智深那醜惡的大臉微微一笑,竟然透出了些許禪意。三指做了拈花狀,悄悄一撚,那燭台在他手裡翻滾著變了形,最後一撮,竟然簌簌落了滿地。
“我看機會已到,傳了他我佛門七十二絕技之一拈花指,他資質極差,便是體味就是幾年。反倒是悟了今後,有那十幾年指功打底,使出來快速的得心應手,再也忘不掉了。他會了武功,欣喜不已,每日除了勞作,便是撿石頭練功了。二十多年來,幾近捏碎了一座石山。現在神功大成,指隨心動,悄悄一彈,憑了指風便可傷人與無形。”
不幸天下父母心!有些話,說出來讓徒弟難堪,何必如此?
楊真阻了徒弟的話,擺擺手道:“不管智深是何身份,我都會將他護持到底。如果有人想關鍵他,我定要讓他百口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牙齒咯咯作響,像是惡鬼降世。
智深練了二十年的拈花指,恐怕讓他上了身,連本身的硬服從捏的稀碎。更不消說那無形指風,讓人無可防備,乃至陳跡都不留。
忽的記起甚麼,方丈對著楊真說道:“你莫要覺得你師兄是個累墜。貳心機純潔,你叮嚀他的事情都能當真做了。就是學東西,固然學得慢,但是做事埋頭,比凡人毅力不知強了多少。這二十幾年,也是學了一點本領,還是能幫你一些忙的。智深,你去將那燭台捏了。”
智深眨著小眼,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百般罪過,皆因我起,
方丈聽了他暴虐的誓詞竟然點了點頭,常日裡勸人向善阿彌陀佛的話卻冇有說出來。彷彿為了智深,連幾十年的佛心也不要了。他彷彿終究去了苦衷,不再說話,撐起傘踏門而去了。
楊真一聽,幾欲哭泣:“怎能如此,怎能如此!我雖陰狠,卻對智深無半點操縱的!”
“你帶智深,我自是放心的,隻是也非要事事順著他。他懵懂無知,自是要多吃了苦頭才氣長些記性。”方丈去了苦衷,點了點頭。
第二日,氣候放晴了。楊真清算了東西,帶著智深,便欲向方丈告彆,籌辦回了皇宮救濟皇上。
萬般獎懲,皆加我身!
大雨滂湃,一夜再無話。
“我自是信你,不然怎會讓智深隨了你?”方丈似動了凡心,雙目垂淚,要將那舊事都說了出來:“隻是智深的出身,我是要與你分辯的…”
話音剛落,智深輕彈中指,那淩厲的勁力咄的飛出,竟然穿透了全部牆壁,一絲月色從指洞裡透了出去。
拈花指!源於佛家“佛祖拈花,迦葉一笑”的典故,是佛教七十二絕技之一。拈花指為軟功外壯,屬陰柔之勁,專練指頭拈勁之一種工夫。練時表裡同修陰柔兼陽剛之勁。功成以後,三指拈物,不管如何堅固之石,都能應指而碎。練到深處,彈指傷人於無形當中,是不成多得的防身絕技。
隻是到了大殿前,卻被知客堂首坐慧真大師阻了:“方丈閉了大關,要在佛前為你師兄弟二人唸佛祈福,本日也不必再相見,拜托老衲送你二人出寺。隻是你二人出去了,還要多返來看看方丈師兄,哎。”慧真說完,領著二人往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