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燴之前未曾來過如許的處所，還好不消本身買單。

漢尼拔啃了口剛上桌的蘿蔔條笑道：“當時我感覺，我彷彿是神了，我想讓這個天下看到甚麼，他就會看到甚麼。我這個荒唐的嘗試莫名其妙成為了我公司的金字招牌，任何人都開端找我，我也將統統停業密碼標價，粉絲分為活潑粉和殭屍粉，批評分為模板批評和原創批評，熱點前三名一個代價，四到十名一個代價，統統都分門彆類，全部彆係得以完美。8年疇昔了，即便到了明天，他們玩的仍然是我定製的那一套東西，包含影視評分網站，小說瀏覽網站，做那些數據的人實在都在玩我玩剩下的東西。”

“不，我想適度挽回本身的罪過。”漢尼拔說著有些沉重地歎了口氣，“固然冇甚麼人曉得我，但我總感覺本身是個罪人，在冇有周到思慮的前提下搞出了一套可駭的東西。我怕，李燴，我怕，我怕在將來的汗青講義上，我是被釘在熱誠柱上的那小我。”

“二十七……還是二十八？我也記不清楚了。”漢尼拔咀嚼著瓜條笑道，“我真的懶得講我的故事了，你是必必要聽麼？”

“09年的時候，微博來了，我感覺這個挺風趣兒，就把本來的停業都交給彆人，我去搞微博。當時我手上各種人才都有，一年的時候吧，微博就是我們的了，當時環境還比較好，隻要我想，能在6個小時以內把任何事情做成頭條。我當時做了一個荒唐的實驗，做了一條【扣鼻屎吃掉無益安康】的微博，然後儘力去推，成果4小時27分鐘就是頭條了，厥後微博的人聯絡我罵了我一頓，就給刪了。實在我厥後在微信上也偷偷做了這件事，成果並冇有微博那麼順利，微信的封閉性太強了，設想者放棄了資訊傳播的廣度，將資訊限定在一個個圈子裡，耐久來看這是無益的，這是個天賦之舉。”

李燴點點頭，夾起了這一道看著像酸辣瓜條的東西，嗯，實際上也就是酸辣瓜條！隻不過口感略微脆了一些，味道略微深了一些。

這實在是匪夷所思的，因為這個男人看上去並不比李燴大多少，腦袋上編著長長的臟辮，穿戴一身輕鬆休閒的袍子，不管如何看都該是一個玩世不恭的自在主義者。

老廚子看著李燴絕望的神采笑道：“放心，前麵另有31道菜，能吃飽的，會方纔好。”

“這麼說不太好聽，應當是一個帝國的締造者。”漢尼拔笑著撓頭道，“挺煩的，瞧瞧我弄出來了一堆多麼可駭的東西……”

“去做彆的了。我底子不是神，並且常常被請喝茶，冇意義了。”漢尼拔靠在椅背上，雙手背在腦後，“當然我也得接受很多代價，我一手締造了一個可駭的灰色體係，到最後它脫韁了，它成為了一種兵器，會被各種人拿在手裡，去完成各種目標。你能瞭解發明手槍或者核彈的那小我的心態麼？他真的隻是想發明締造罷了，冇想著這玩意兒能殺那麼多人。”

“但這太辛苦了，我就想體例也去當了包工頭，再去熟諳黑客法度猿甚麼的，搞了一套半主動化流程。我是第一個把水軍構造流程化套路化的，簡樸來講就是締造了一套法則，就跟傳銷一樣，我在金字塔尖上，上麵一層一層的，我來管宏觀大局，上麵的人去忙上麵該忙的，當時一年賺了幾百萬吧。對了，那一年開端我就不打魔獸天下了，冇意義了，當看破統統表象上麵的數字遊戲後，人就會變得越來越難愉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