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帶領一幫魔卒正與一幫合歡穀弟子激鬥,兩邊你來我往...”
若周青在此,定然欣喜交集,老者不是彆人,恰是與他保媒的江真卿,而這少年一定熟諳,說著名頭也是仇人,恰是林通之侄。
草不謝榮於東風,木不怨落於春季。誰揮催促驅四運,萬物興歇皆天然。
小的托起盤子繞圈迎財,有風雅的賞塊靈石,大多隻賞些俗物,如乾糧、穀物、酒肉等,另有一些乾坐不賞,楚懷信不缺靈石,賞了十塊。不是他不肯多賞,而是盤子太小,又怕爺倆有命拿、冇命花。
台上爺倆更加賣力,小的叫道:“您瞧瞧給俺起的名字,叫甚麼不好,非得叫個苟實,誰情願睬(踩)我?改姓老多好,俺叫誠懇,您叫老不羞,也不虧損,苟不休、老不羞,差不到哪去。”
老者鬚髮皆白,眯眼笑道:“想不到這天樞也有輕財之人。”
故事簡樸瞭然,風趣處在於老的吹牛,小的拆台,再配上行動腔調,非常逗樂。台下歡聲不竭、喝采不斷,過得好一陣,老的才說道:“眾位,咱爺們被魔尊追了八百萬裡,甚麼儲物戒、寶貝、仙器十足追冇了,還望眾位賞點薄財,讓我們得以度日,等他倆應過神來,感覺是樁好姻緣,俺不休定請大夥同吃喜酒。”
還彆說,就憑這一老一小趣說歪論,還真引得滿屋茶客,三十幾張木桌座無虛席不說,另有很多站著喝茶還是大笑不止。
“魔尊繞得了您?”
“如何激鬥?”
“魔尊啊爺爺,您不是親眼所見嗎?從速吹來…說來!”小的從速賣了個乖,轉臉又自語道:“看他一把年紀,熬死了再改不遲。”
韓三爺天然要咬文嚼字,好生矯飾一番,才解了楚懷信迷惑。
“我說啊:‘小相公您個俊那,就是腰粗臉皮大…’”
“俗話說,不是朋友不聚頭,朋友那邊不相逢,朋友宜解不宜結,朋友…”
不消想,接著要說的必定是男女之事,這般說辭是要保全臉麵。
隻聽小的嘻嘻笑兩聲,又連拍三下肚皮,算是打了板,接著問道:“老不羞又來誑人,既是魔尊,更應醜出天涯,何來貌美如花之說?”
楚懷信聽這二位口音頓覺親熱,小的一嘴中原北方口音,老的則是西北味,因而滿腔歡樂叫了聲好。
老的也拍三下肚皮,哈哈長笑兩聲,說道:“孫子哎,爺爺叫不休,可不姓老。再者,此休非彼羞,冇學問可彆亂喊。”
“是大了點,就三尺吧!俺們爺倆駕著三尺彩雲眨眼即至合歡穀…”
“拔河呢?”
世人本來隻知大笑,不知喝采,聽他一引,也紛繁叫起好來。
長幼洗去臉上妝容,回到後院一間草房,草房粗陋,隻兩張草鋪的簡床,一張樹根做得圓桌。
“合歡穀主使了神通,也有萬丈,夾住以後,用力掠取,魔尊哪肯讓他搶去,也變了身冒死回撤,兩邊你來我往,一時對峙不下…”
小的擺好碗筷,取出客人賞的酒肉攤開,說道:“江爺爺,剛纔那位公子真是爽氣,一把賞了十塊靈石。”
“可不是嘛,一場爭鬥就這般煙消雲散,隻可惜了俺不休,至今不敢出門,隻能在此處與眾位平話論事。”
“您如何說的?”
“廢話嘛,萬丈高,能不大嗎?”
“不是,雞皮疙瘩比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