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說得高超非常,看似打趣,實則真情畢露。胡遠身本籌算出了死地就設法甩開蚌精,此時卻不敢插嘴,若素心真應下了,隻能自認不利。
性命無憂,就不急於脫身,乾脆沉下心來安定境地,又過一月,肖斷雨才從打坐中醒來,喃喃道:“忘心、忘塵、忘憂、忘機、忘倦、忘名、忘年、忘身,白費老子苦心教誨,竟然欺師滅祖,不將爾等挫骨揚灰,如何對得起死去弟子?”
三人分立,周青率先佈陣,五行陣布完,再補兩儀陣。靈珠、胡遠身二人則圍著五行陣各布其陣,待到核心七陣相互融會,再將五行陣融入七陣當中。
周胡二人回過神來,看著麵前也是驚呼無狀。入眼並非海水,而是一處洞窟,空中懸著一顆西瓜大小的圓球,光芒恰是由它收回,其下數十顆丈許乳白圓球連在一起,球麵光滑如鏡,放在其間不知多少萬年,竟然纖毫不染。
“這麼說中原之地是個變數?”
周青與靈珠尚能支撐,胡遠身哪怕有珍珠互助,體內真元也近乎耗儘,若再出不去,大五行陣一散,隻怕三人皆要命喪牆中。
不說肖斷雨心境如麻,與他處境相稱的周青等人此時正眉笑容開,顛末三月反推,總算理清了大五行陣的門門道道。
“這些該不是殛卵?”周青問道。
“既然堅不成摧,因何成洞?”
胡遠身也不客氣,接過縮小了的珍珠放於懷中。
回到死地破鈔旬日,再歇息三日,避開周、胡二人出去方向,另選斜向前行,如此又過旬日,總算踏入海水當中。
周青也非常難堪,若換做彆事,自無回絕之理,看住胡遠身卻有些難,不叫他負你,就要負了胡香雲。那胡香雲與他多年伉儷,豪情豈會在你之下?
胡遠身不好叫周青作難,隻得回道:“莫要難堪我兄弟,說了娶你,自會娶你!如違此誓,天誅地滅!”
“我身上衣衫乃蚌殼所化,隻需脫去化回蚌殼,便可將這些殛卵、殛核十足支出。”
“以是說他命藏大運,你那血肉給的虧否?哈哈...”
“其間本就是三清天的道場,人、妖二族皆受三清教誨,故有記錄。”
“我們還要鑽歸去,再尋方向?”
安靜表情,感受一番,分神果然與元嬰形同天淵,特彆是改了真元為陰陽以後,四周源源不竭彙入清濁二氣,再不擔憂真元不濟。
“哈哈,此番推理,真是受益匪淺!”胡遠身笑道。
“魔族呢?”
“快快說來!”胡遠身大喜道。
“休了了事!”
“隻能如許啦,隻怕大五行陣也鑽不出無空石礦。這些殛卵倒是好寶貝,可惜冇法帶走。”胡遠身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