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紅的血液順著刀身流淌而下，染紅了他潔白的衣衫。

“父皇……父皇他……一向思疑……思疑我的身份……卻不知我最像他……冇了最愛的人，我底子活不下去……”

司馬麟的手微微顫抖，他低頭看著本技藝中的酒杯，酒液微微閒逛，映出他略顯慘白的臉。

“阿愈……”

他抿了抿唇，喉結轉動，聲音嘶啞得幾近不成聞：“阿愈，你先喝。”

柳愈的淚水不斷地落下，砸在司馬麟的臉頰上，溫熱的水珠卻再也冇法喚醒他逐步冰冷的身材。

推開寢宮的門，劈麵而來的是一陣淡淡的香氣，那是柳愈最愛用的檀香。

“你為甚麼這麼傻……”柳愈的聲音沙啞，帶著無儘的懊悔與痛苦，“為甚麼要這麼做……我們能夠一起逃脫的……我們能夠分開這裡……去那裡都好……為甚麼……”

他的手指動了動，彷彿是想要握住柳愈的手，卻再也冇有力量抬起。

司馬麟的臉還是俊美如昔，隻是少了昔日那股桀驁不馴的氣味，多了幾分安靜的安寧。

司馬麟的嘴角勾起一抹極淺的弧度，像是在安撫他最後的眷戀。

司馬麟的心臟驀地一縮，眼中出現一抹猩紅。

“甚麼？！”柳愈的神采刹時煞白，雙手緊緊抓住他的胳膊，聲音鋒利而顫抖。

“我曉得。”

柳愈愣住，目光落在他手中的另一個酒杯上，杯中清澈的酒液映出他慘白的容顏。

“即便你真的找了彆人，我都不會恨你。”

屋內的燭火搖擺不定，終究在一陣風中燃燒。

刀尖刺入胸膛的刹時，狠惡的疼痛讓柳愈忍不住悶哼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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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愈……對不起……”他的聲音越來越微小，手指有力地抓住柳愈的衣衿，“我不是用心的……我隻是……不想讓你死在我前麵……”

柳愈死死抓住司馬麟的手，指甲深深嵌入對方的掌心，彷彿隻要抓得夠緊，就能留住他的生命。

“如何會呢？”他伸脫手，悄悄撫下屬馬麟的臉頰，指尖的溫度透過皮膚傳入心底。

他的身影悄悄地坐在打扮台前，長髮披垂，身著素白的衣裳，彷彿一朵即將殘落的白蓮。

“麟……“柳愈輕聲呢喃，淚水不受節製地滑落，“既然你挑選了這條路，那就讓我陪你一起走吧。“

司馬麟的心狠狠一揪，喉頭轉動了幾下，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司馬麟端起酒杯，指尖微微顫抖，目光沉沉地盯著柳愈。那雙含笑的眸子還是和順，像極了當初他們在深夜裡初度相擁時的那抹月光。

司馬麟的身材垂垂下滑，他靠在柳愈懷中，眼神渙散，嘴角卻掛著一絲詭異的笑意。

柳愈的手指頓了頓，隨即抬頭將酒一飲而儘。

“王爺，這是我們獨一的前程。我不能讓你因為我而揹負更大的罪名，更不能讓你因為一時的打動毀掉本身。”

他們的神采都那麼寧靜，彷彿隻是沉甜睡去，永久沉浸在阿誰屬於相互的夢境中。

柳愈看著他，眼中閃過一絲心疼。

“厥後……厥後我們就一向躲躲藏藏，恐怕被人發明……”柳愈的聲音越來越弱，麵色也逐步慘白，“但是我很高興，真的很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