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尖刺入胸膛的刹時，狠惡的疼痛讓柳愈忍不住悶哼一聲。

柳愈悄悄點了點頭，目光落在桌上的毒酒上，神情安靜得令民氣悸。

“承諾我，好好活下去。”

司馬麟的身材垂垂下滑，他靠在柳愈懷中，眼神渙散，嘴角卻掛著一絲詭異的笑意。

“父皇……父皇他……一向思疑……思疑我的身份……卻不知我最像他……冇了最愛的人，我底子活不下去……”

或許，對他們而言，宮裡的興衰榮辱早已司空見慣。

“你如何了？”他倉猝扶住他的肩膀，卻發明他的身材正在逐步落空力量。

“有毒的……”司馬麟的聲音變得極其微小，神采敏捷慘白，額頭上排泄精密的盜汗。“是我這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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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愈愣住，目光落在他手中的另一個酒杯上，杯中清澈的酒液映出他慘白的容顏。

他的目光還是逗留在司馬麟的臉上，那雙曾經熾熱如火的眼睛現在緊閉著，再也冇法迴應他的呼喊。

他的手指動了動，彷彿是想要握住柳愈的手，卻再也冇有力量抬起。

“阿愈……”司馬麟的聲音嘶啞，帶著幾分壓抑的痛苦。

他抿了抿唇，喉結轉動，聲音嘶啞得幾近不成聞：“阿愈，你先喝。”

“太子即位後，他不會放過我……我活不了多久的……”

“阿愈……”司馬麟的手指悄悄拂過他的臉頰，拭去他眼角的淚珠，他的聲音低得幾近聽不見：“回西蠻去吧……那邊是你的故裡……你要好好的……活下去……”

“我陪你喝一杯吧。”他輕聲說道，聲音降落沙啞，像是從胸腔裡擠壓出來的。

“你來了。”

司馬麟的牙齒咬得咯咯作響，臉上的肌肉因劇痛而扭曲，整小我伸直成一團，手指死死抓住本身的腹部，指節泛白，指甲深深掐入肉中。

暗中覆蓋了全部房間，隻剩下窗外的一縷月光灑出去，映照在兩具相擁的屍身上。

屋內的燭火搖擺不定，終究在一陣風中燃燒。

“麟……“柳愈輕聲呢喃，淚水不受節製地滑落，“既然你挑選了這條路，那就讓我陪你一起走吧。“

他走上前，將酒放在桌上，手指不經意間觸碰到他的手背，冰冷得讓貳心驚。

司馬麟打斷他，喘氣愈焦炙促，眼神逐步渙散，卻仍舊倔強地諦視著柳愈，彷彿要用儘最後一絲力量記著這張臉。

“你為甚麼這麼傻……”柳愈的聲音沙啞，帶著無儘的懊悔與痛苦，“為甚麼要這麼做……我們能夠一起逃脫的……我們能夠分開這裡……去那裡都好……為甚麼……”

柳愈立即發覺到他的非常，臉上的笑意凝固，眼中閃過一絲慌亂。

他們的神采都那麼寧靜，彷彿隻是沉甜睡去，永久沉浸在阿誰屬於相互的夢境中。

柳愈的手指緊緊貼在他的脖頸上，卻再也感受不到那微小的脈搏跳動。

他深吸一口氣，感遭到冰冷的氛圍湧入肺腑，卻冇有帶來任何復甦的感受。

他的手指顫抖著撫摩著他的臉，聲音沙啞而絕望：“你醒醒……不要睡……求求你……不要丟下我一小我……”

“你不怕嗎？”

“你覺得如許就能讓我放心活下去嗎？”柳愈的聲音嘶啞，帶著一絲自嘲和氣憤，“你老是如許……自發得是為我好，可你有冇有想過……我底子接受不瞭如許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