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獵奇甚麼樣的懷錶值得你從主子身上刮銀子。”太子道，“放心，孤也不缺懷錶，不會要你的。”

太子霍然起家，胤禛不由後退。

“霍林。”太子俄然高喊道。

胤禛猛地睜大眼，見太子低頭吃餅，不由試問：“二哥，你剛纔說話了吧？”

太子走到他跟前，打量他一番，看得胤禛頭皮發麻，忍不住連連今後退，才說：“行啊，老四，三日不見，真令孤刮目相看，敢對孤不耐煩了。”

太子無語：“孤隻要一塊懷錶。你嫂子倒是有幾塊，不過，都是女人家用的，冇法送給你。”

擱在以往太子纔不體貼索額圖的錢如何來的。自從聽石舜華講百姓說“天要平，殺老索”，太子再也做不到置若罔聞，“不乾麼，孤就是想曉得。”

太子嗤笑一聲：“你口中的‘大夥兒’除了猜索額圖給我銀錢用，還說些甚麼？”

胤禛看了看他的手, 太子又如何了？美意提示他還不落好, 甚麼人呢。

“二哥！”胤禛抬腳堵住他的來路，“我說，我說還不成麼。他們說索額圖搜刮民脂民膏。”

“那說誰？大哥麼，大哥家裡的事弟弟還不清楚，我這就歸去幫你探聽？”胤禛說著，作勢要走。

“汗阿瑪賜給你嫂子的燕窩。”太子曉得他甚麼意義，不等他開口就說，“還賜給她幾個小玩意，誇獎她懲辦惡奴有功。”

“您彆衝我生機啊，二哥。”胤禛一見他神采不對，趕緊說，“你跟我一樣俸祿未幾，冇多少閒錢，皇額娘也冇給你留下甚麼錢，但是你常常派張起麟、淩普等人出宮買東西，銀子像用不完一樣。汗阿瑪如果偷偷補助你，做得隱蔽也會有人曉得。畢竟又不是一次兩次，這麼多年來您就冇斷過銀子。

太子噎住：“老四，孤是不是對你太刻薄了？”

索額圖是太子最為倚重之人，說他是太子的逆鱗也不為過。而太子在胤禛的養母佟皇後病逝後，生母德妃不肯意養胤禛的時候，和康熙一起照顧胤禛一段時候。

“不說你早晨就住在這兒。”太子道，“歸正你小時候也在惇本殿住過。惇本殿你熟諳，有甚麼事直接喊霍林，孤去後院用膳。”

太子踉蹌了一下。

霍林出去就說：“福晉說，雨越來越大，雨停了再叫四爺歸去。”

“太子二哥，您不餓嗎？”太子大婚那日是夏至，夏天到了，禦門聽政時候便改成早上卯時。今兒早朝事未幾，此時不過辰時擺佈。胤禛焦急歸去，除了查惡奴，另有就是歸去用早餐。

太子點了點頭：“孤不缺這玩意。另有，這事誰都彆說。對了，懷錶買來給孤看看。”

“甚麼？”胤禛吃驚，“堂堂雜貨店？”

“你嫂子是挺短長。”太子提及石舜華，就忍不住想到金玉合座店，“歸去該如何查就如何查，查出銀子也彆亂禍禍。過幾天我陪你嫂子回石家，到時候使喚人去店裡把懷錶拿過來。”

太子道：“奉告福晉，孤和四弟在這邊用膳。”

“這……”胤禛卡住，“你問這個乾麼？”

“真的？”胤禛欣喜，繼而一想又不對，“這個自鳴鐘可不便宜。太子二哥，先說要弟弟做甚麼。過分度的事，你就算再送我一塊懷錶，我也不幫你。”

“不難。”胤禛道，“我去戶部看看堂堂雜貨店每年交多少稅銀，差未幾能算出雜貨店每月賺多少。但是堂堂雜貨店是二嫂的親戚開的，你想曉得直接問二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