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寶象國國王和王後已經安然還朝，我心中這才稍定，既然如此，想必那寫了血字的帕子也已被王後帶了歸去，待王後醒來，便是不記得昨夜之事，隻瞧見那帕子，想來也會細心查訪扣問的。

我偶然與紅袖爭辯，隻以手扶額默了一默，決定換一個話題，“呃，你家大王昨夜裡一向未曾返來？”

“不出去，不出去！”我口中答著，腳下卻不斷歇，出了門胡亂尋了條路，隻往穀中轉去。

說完，也不敢去看那仍還本相著的白仙，倉促擇了條巷子，狼狽而走。

她一臉“少女懷春，滿心神馳”的模樣，我這輩子頭一次對本身的審美產生了思疑，“你是至心想靠近你家大王？不是在談笑話？”

我遊移半晌，特地繞到那人身後瞧了瞧，不見尾巴，再躡手躡腳地走到他身前來看，一張俊麵棱角清楚，頗具陽剛之氣，其上五官光鮮深切，如若刻畫，就連兩隻耳朵也涓滴不見非常，瞧不出半點妖氣。

“喝醉了？”我又問。

紅袖眼神還盯在盤子裡那隻燒雞上，不幸巴巴地說道：“奴家還餓著肚子呢！”

我瘸著腿腳走疇昔，揀了塊潔淨平整的青石坐下來，除下鞋襪細細查抄腳上傷處。也幸虧本日想著要在穀中多轉一轉，特地穿了便於行走的軟靴，比繡花鞋豐富很多，靴麵雖被那刺蝟的尖刺紮穿了，腳指尖上卻隻落了幾個小小的紅點，未曾見血。

話一出辯才覺出傻，當真是句廢話，他都展開眼了，若不是醒，難不成還是夢遊不成？

他聞言行動一頓，先轉頭瞥了一眼水中倒影，這才抬眼看我，目光重新一向打量到我踩在溪水中的雙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