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的小廚娘_27.豆沙米糕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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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懷璟悄悄拍了拍阿魚,摸索地喚道:“阿魚, 阿魚……”

謝懷璟的眸色頓時冷寂下來。但多年混跡朝堂的經曆,已讓他練就了泰山崩而色穩定的本領,以是現在隻要眉梢微微一動,聲音辨不出喜怒,“傅二公子?”

謝懷璟一起打橫抱著阿魚,送她回了屋,點了盞燈,悄悄無聲地凝睇著阿魚溫馨的睡顏。好久以後,才起成分開。

他不會讓阿魚飛走的,誰來搶都不可。

謝懷璟見阿魚一向伏在桌沿, 隻當她在閉目小憩,厥後晚膳都呈了上來, 都是阿魚愛吃的,卻不見她大快朵頤,謝懷璟才發明她是睡著了。

那卓然獨立在山澗之畔,身姿頎長,臨風吹笛,衣袂翻飛的,果然是傅延之。

重陽必飲菊花酒,寄意祛災祈福。膳房把前幾年釀的兩壇枸杞菊花酒都開了封,太子府高低大家有份,便是不會喝酒的小丫頭們也略微嚐了嚐味兒,算是討個吉利的意頭。酒裡還加了些許藥材,酒香醇厚,清冷味美。

已是晚秋。雖說太子府和禁中離得不遠,但重陽糕帶返來以後已經冷冰冰的了。阿魚便把幾塊重陽糕擺整齊,重新上鍋蒸了一下。

這般想著,倒有些等候阿魚體力不濟了。

傅延之平靜自如地解釋:“啟稟殿下,前人雲,‘心遠地自偏’,臣的人固然在都城,但臣的心早已遙寄天下山川,神遊四海,如何算不得雲遊?”

但他很快又想到,隻要風一吹,雲就飛走了。

阿魚睡得沉——謝懷璟隻是悄悄推了推她的肩膀, 她就毫無認識地向一旁栽倒了。

阿魚走到不遠處便頓住腳步,冇再往前走,唯驚駭擾了這麼好的笛聲。這景象落在謝懷璟眼裡,便是實足的“近鄉情怯”。

謝懷璟:“……”他當真悔怨帶阿魚來翠微山賞秋。現在他隻想帶阿魚回府,一點也不想讓阿魚和傅延之見麵,但阿魚望過來的眼神明晃晃地寫著“殿下已然疲累不堪”,若現在折返,反倒印證了阿魚這個動機……顯得他很冇用似的……

阿魚不覺抿唇而笑:“這是二哥哥本身作的曲子,旁人都吹不來的。”

宮中製了重陽糕和菊花酒,還辦了一場家宴。因為中秋那晚的事,謝懷璟冇有再帶阿魚進宮,想著她也許愛吃重陽糕,便從宮裡帶了幾塊回府。

謝懷璟謹慎翼翼地伸出胳膊,一手圈住腰肢,一手墊在膝彎下, 將阿魚抱了起來。

傅延之攔住她,道:“mm若要拿鶴骨做笛子,那鶴豈不是冇命了?鶴群最講究忠貞,平生隻找一個朋友,若一隻鶴死了,同它相好的另一隻鶴也定不會獨活,mm何必害了一對鶴侶的性命?”

傅延之愣了愣,終究收了竹笛,大步走過來,目光在阿魚身上繞了又繞,卻先向謝懷璟拱了拱手,“拜見殿下。”

悠長動聽的笛聲持續傳來。阿魚歡樂地點頭,“對,是他冇錯了。”

夜色濃而靜,微微透著涼意。謝懷璟碰了碰阿魚的肩膀, 輕聲喚道:“阿魚,先醒醒,回屋再睡, 彆著涼了。”

***

很快便是玄月九重陽日。

——差未幾是八年前的事了。那一年初夏,傅延之和阿魚一起去秦淮河邊玩耍,恰都雅見一隻明白鶴撲棱棱地擦著河麵飛來。

阿魚便美滋滋地收下了竹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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