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無聲無息飛入殿內,從側殿潛入,便瞥見刀塗身著主持法衣,立於供案一側,香爐上青煙縷縷,而元夫人本來則跪在蒲團上,雙手合十,閉目禱告,俄然軟軟倒下,被刀塗順勢抱住。
“先不急,”一念故作親厚地扶起刀塗,給了他一顆丹藥,“方纔不知你身份,多有誤傷,此藥有助理氣調傷,你先服下,不然我不就少了一員大將?”
元夫人果然長了副好邊幅,螓首蛾眉,膚若凝脂,刀塗摟住元夫人的腰身,終究暴露淫.邪臉孔,先是抹了把元夫人的臉皮,再又扯開她的衣衿,一對渾油滑嫩的白鴿子便跳了出來,刀塗鄙陋一笑,將臉埋了上去,卻又顧忌著不敢咬出陳跡。
另一邊,一念本就功力高深,輕功了得,不過一盞茶時候,便到達明光寺。
他本來想把三途宗收為己用,不過這個動機一呈現就被他否定,一來他本日並未易容,唬得了刀塗一時,卻非悠長穩妥之計,刀塗隻要略微一查,便會發明他是無渡禪師的弟子。
刀塗又指了指供案上的香爐,道:“子蠱入體時劇痛難當,以是先用醉青娥將女子迷倒,以後醒來,也不會發覺任何非常,如此,她們的丈夫便在不知不覺中,中了我的蠱毒。”
二來則是,如果他瞞著梁澄,暗中藉著三途宗掌控四皇子和淮水南北,以後若被梁澄發覺,隻怕不好解釋。
“公然妙手腕。”一念淡淡一笑,刀塗正感覺一唸的笑有些滲人,下一刻便覺喉間一痛,麵前閃過一道血.霧,連聲“為甚麼”都來不及問,就冇了聲氣。
如非情勢所迫,梁澄天然不會等閒輕視本身異況,隻是眼下若不能禁止三途宗與四皇子的詭計,以後恐怕多有波折,即便他早已不再是太子,也不能眼睜睜地看著邊關呈現任何變故。
一念將劍身上的血跡往刀塗身上一抹,插.入劍鞘,眼中的猩紅逐步褪去,臉上覆上清雅超脫的淺笑,又是一派蕭灑疏朗的劍客模樣。
“那這蠱毒可有解法,萬一有人解了此蠱,可不就功虧一簣,到時反而被反咬一口。”一念皺眉,“我聽你之言,便想到這中蠱人若與體內有母蠱的女子行.房,豈不就解了此蠱?”
殿內高梁彩棟,菩薩慈眉善目,擺佈羅漢嚴肅,一派光亮正大、莊嚴持重中,卻上演著及其荒唐淫.亂的一幕,一念見到這等肮臟畫麵,還是麵不改色,視若無物。
他繞到明光寺東角門,避開巡寺武僧,來到麟子殿院落,殿外大門守著七八名武僧,另有元夫人帶來的保護。
刀塗神采數變,往一念腳下就是一撲,深深跪倒在地,微顫道:“部屬有眼不識泰山,不知少尊主駕臨,還請少尊主饒命,我等原是尊主侍童,自負主歿後,不忍他白叟家武功失傳,隱姓埋名,於關外設立三途宗,廣收門徒,暗中運營,擴大權勢,以期為尊主報仇雪恥,我等若知尊主有親傳弟子活著,斷無自專自擅的膽量,部屬這便恭迎少尊主回宗主掌大事!”
一念輕笑一聲,罷了,即便冇有四皇子這條線,他要做的事,也能做成。
“好!”一念朗聲一笑,做足戲份後,這才狀似隨便地問道:“你們就是用那惡蟲節製這些婦人?”
一念冷哼一聲,左袖一揮,舉重若輕般地隔開鞭勢,同時右手成掌,裹挾雷霆萬鈞,以勢不成擋之勢擊中刀塗胸口,隻聽骨骼碎裂之聲傳來,刀塗撞向殿中圓柱,吐出一大口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