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過柳樹頭的時候,我留意看了看,公然,好些府吏和京兆府的士卒正聚在那邊,呼呼喝喝,往養禽獸的住戶家裡挨個翻找。
那伍長暴露猶疑之色,將我高低打量,皺眉道:“你是何人?敢直呼府尹名諱?”
“京兆府尹?”我嘲笑,四下裡望瞭望,“便是趙綰麼?他在那邊?”
我笑笑,道:“不會,我自有計算。”
我正要開口,內裡忽而傳來些喧鬨的聲音。
我說:“可祖父的田產如何辦,我不成丟下。”
“我也不知,前麵的人挑了兩籠雞也被攔了。”
“那……”他為莫非,“我能做甚?”
但冇走多遠,我發明火線的行人車馬都慢了下來。那是一隊軍士守在了路口,足有十幾二十人,正在搜尋過往行人。
曹麟亦曉得局勢嚴峻,承諾下來,馬上清算起來。
我心中瞭然,不動聲色地返歸去。
我說:“無事,你莫出來。”說罷,我將馬車趕到路邊停下,到火線去刺探。
“霓生,你成了內官。”外頭,曹麟終究忍不住笑起來,隔著車幃對我說,“陰陽怪氣的,還趾高氣昂。”
我摸著阿白,不覺得然:“不這般他們怎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