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時,火線一陣開道聲傳來,望去,倒是城門校尉耿彷趕了來。
公子訝然,看了看寧壽縣主和南陽公主,少頃,道,“公主不棄,鄙人自當從命。”
販子上比以往蕭瑟很多。荀尚在各處大力汲引姻親故舊,良莠不避,好些操行不端之人亦得以重用。邇來經常有荀氏部下的人藉著戒嚴滋擾訛詐的事, 平常百姓到了日頭偏西之時便趕回家, 以免遭受好事。
耿汜踢他一腳,罵了聲:“放行!”
公子不與他膠葛很多,道,“既是未到,便不該此時設禁。且未公書記,民人無處曉得,招致痛恨,亦非太傅所願。”
耿汜轉頭,看到公子,一愣。
南陽公主看著他,羞怯的臉上暴露憂色。
公子並不常與女子說話,他常日扳談最多的女子,便是我。不過我在他眼裡到底算不算女子,非常值得商討。
寧壽縣主道:“公主在宮中日日奉養聖上,勞累不已。除祈福以外,我還想帶她去散心玩耍。若遵循宮中端方,不但禮節煩瑣,另有大隊儀仗,必是勞師動眾,消遣不得。”
“這麼說,這天下安寧,竟隻在聖上一人?”我道。
因得戒嚴禁令, 公子在淮陰侯府中未像以往普通留到晚膳,太陽西斜之事, 即乘車回府。
南陽公主跟在寧壽縣主身邊,一向冇有說話,看著公子,臉頰模糊泛紅。
“自是等你取諭令。”公子不緊不慢,“我還未曾看到。”
公子卻不為所動,道:“耿司馬不必勞煩,既是太傅之令,我也自當遵循。待司馬示以諭令,是罰是走,我亦悉從發落。”
“放行。”他敵部下道。
耿彷道:“議郎所言極是!”說罷,他令耿汜撤來路障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