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訝然,看了看寧壽縣主和南陽公主,少頃,道,“公主不棄,鄙人自當從命。”
“天子腳下,戔戔一個司馬,竟敢如此冇法無天。”馬車上,公子喜色仍在,活力道。
公子看著他,目光清冷:“我品秩在司馬之上,怎無權柄?司馬亦朝廷官吏,須知若無諭令則為假傳,按律,當下獄收監。”
公子還了禮,卻道:“我有一事,正要見耿校尉。耿司馬酉時設禁,不知可有太傅諭令?”
他喝退耿汜,堆起笑意,向公子施禮:“耿司馬新到任,未識議郎,衝撞之處,還請議郎恕罪。”
我說:“戒嚴終非悠長,隻不知要到何時?”
我答道:“奴婢恰是。”
“自是等你取諭令。”公子不緊不慢,“我還未曾看到。”
耿汜神采拉下,不耐煩道:“看不看又如何?你不過是個議郎,有何權柄看我諭令?”
我從車窗探出頭去, 卻見是一輛馬車被巡查的士卒攔了下來,將我們的來路也堵住了。中間, 另有十幾百姓,都是來不及走被攔住的。
離路口不遠的處所,有一處小梵刹,名雲棲寺。這個時候,冇有人會冒著觸耿汜黴頭的風險來寺中禮佛,以是四周空蕩蕩的,除了我、公子、兩位公主和侍從,並無旁人。
耿汜笑容淡下,意味深長道:“議郎,此事還是莫管閒事為好。”
公子並不常與女子說話,他常日扳談最多的女子,便是我。不過我在他眼裡到底算不算女子,非常值得商討。
“我本日與公主出城,到雒水邊為聖上祈福。不想返來時碰到了禁令,幸虧公子出麵,不然為人所知,我便要擔上罪惡。”寧壽縣主道。
有那麼一會兒,我擔憂公子會像那些愣頭少年一樣,在女子麵前不知所措,但看起來我實在多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