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汜轉頭,看到公子,一愣。
公子卻不為所動,道:“耿司馬不必勞煩,既是太傅之令,我也自當遵循。待司馬示以諭令,是罰是走,我亦悉從發落。”
耿汜氣急,但究竟曉得公子惹不起,乾瞪著眼。
我對勁地想,就算大長公主曉得了這事,她也會嘉獎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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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麼一會兒,我擔憂公子會像那些愣頭少年一樣,在女子麵前不知所措,但看起來我實在多慮。
耿汜與公子對視著,好一會,生硬地轉開首。
“我本日與公主出城,到雒水邊為聖上祈福。不想返來時碰到了禁令,幸虧公子出麵,不然為人所知,我便要擔上罪惡。”寧壽縣主道。
公子站在原地,倒是冇有動。
“太傅有令!戒嚴時不得通行,凡有違背者,行人罰錢三百, 車馬一千, 如敢方命, 以謀逆論處!”一人喝道。
公子長出一口氣,點頭:“隻怕聖上病勢一日未明,亂象便一日不除。”
“我記得,你叫雲霓生?”就在我想入非非的時候,寧壽縣主忽而轉頭,看著我道。
“這麼說,這天下安寧,竟隻在聖上一人?”我道。
寧壽縣主道:“公主在宮中日日奉養聖上,勞累不已。除祈福以外,我還想帶她去散心玩耍。若遵循宮中端方,不但禮節煩瑣,另有大隊儀仗,必是勞師動眾,消遣不得。”
寧壽縣主莞爾,對南陽公主道,“公主常與我說,想到城中旅遊名勝,可惜出行煩瑣,一向不如願。不料本日到此,倒是恰好。”
耿汜神采拉下,不耐煩道:“看不看又如何?你不過是個議郎,有何權柄看我諭令?”
“何人說話?”公子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