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郎_367 追捕(上)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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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敢遲誤,馬上令世人脫掉濟北國軍士的披掛,馳援疆場。

嘴上固然這麼說著,我心中卻也在打鼓。這疆場上的明光道軍士,除了我和呂稷部下的八百人,隻要一支數千人的前鋒,卻不知老張去了那邊。

我心頭沉沉。

“哦?”曹叔訝然,“他現在那邊?”

司馬斂部下的將官確切心狠手辣,當下便斬斷了濟北王世子一隻手臂。王世子的慘叫聲慘痛傳來,彆的兩人當即嚇得淋漓失禁。

我哭過一陣以後,一邊擦著眼淚,一邊從速問道:“他們說你得了病?現下感覺如何?”

“不太小病罷了,”曹叔道,“你前次來信說,秦王那馬車溫馨無匹,他病得將死也仍可從居庸坐到燕國。阿麟便照著這開導,也給我做了一輛。”

我望著他,鼻子忽而一酸,上前抱住他,把頭埋在他的懷裡,大哭起來。

司馬斂被驚得失容,我和呂稷亦曉得大事不妙,馬上上馬。

我又問:“他可招認了這些諸侯為何返回滎陽?”

明光道的雄師湧來,很有雷霆之勢。

“這不曉得,”軍士道,“那傳令兵也說不出很多,我等問明以後,便馬上返來稟報了。”

呂稷點頭。

我和呂稷登上一處高陂上張望,見此景象, 皆是駭怪。

曹叔撫撫我的頭髮,將我放開,轉頭對老張道:“此戰我等雖初勝,卻不過一時之利。論人多勢眾,諸侯兵馬仍在我等之上,接下來如何行事還須計議。東平國兵馬當下是何人帶領?”

這就是我隻喜好單打獨鬥,不喜幸虧疆場上聚眾廝殺的啟事。

三人馬上嚇得麵色慘白。

我說:“你可想過,豫州諸侯雄師怎會俄然在滎陽現身?先前濟北王世子還在司馬斂手中,故濟北王先前一向未曾與司馬斂脫手, 何故當下竟全然不計得失攻來?他有了諸侯助陣, 構和更是無益, 如此大動兵戈, 莫非不怕王世子丟了性命?”

我曉得他脾氣,隻得應下,把話咽歸去。

“果然無礙?”我不放心腸問道。

我忙對司馬斂道:“還請大王收回成命。濟北王既然敢攻打過來,可見已將王世子等人道命置之度外,隻怕此舉適得其反。”

司馬斂冇有理睬,隻催促部下照號令行事。

明光道倒是有備而來,隻聽一聲巨響,細作將滎陽城的正門被炸塌一半,軍士們一擁而入,殺進城中,諸侯兵馬隻得從各處門中倉促逃離。

見我倉促忙忙地趕到麵前,曹叔看著我,慘白的臉上暴露笑意,卻歎了口氣。

顛末一日夜的折騰,他已神采蕉萃,灰頭土臉,身上的金甲也不再鋥亮。

我心中豁然明朗,先前的猜想,公然未曾落空。

“秦王?”呂稷又驚又喜,麵上的神采幾近不敢信賴,“他打到成皋關了麼?”

疆場情勢再度竄改,濟北國兵馬重現了淩晨時的敗退,殿後的沛王見勢不妙,亦退回滎陽城中。

我愣住。

不得不說,此時約莫是我這輩子聽到秦王這兩個字感覺最親熱的時候。

我看著那軍士,心忽而提起。

司馬斂嘲笑:“是麼,便借伯允吉言。”說罷,他叮嚀押送的將官,道,“推到陣前!奉告濟北王,過來一步,便斬斷一肢,孤倒要看看,這濟北王心有多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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