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切!”那軍士道,“我等照女君說的那最便利之法,扮作濟北國軍士捉了一個諸侯的傳令兵來鞠問,這都是他供出來的。”
東平國的將士亦從先前的錯愕之態竄改,重新變得抖擻,反戈反擊。
此舉卻並非讓濟北國的兵馬止步,反而似被觸怒普通,鼓角齊鳴,兵馬朝東平國陣前衝殺過來。
這大大出乎了我的預感。
我又問:“他可招認了這些諸侯為何返回滎陽?”
我哭過一陣以後,一邊擦著眼淚,一邊從速問道:“他們說你得了病?現下感覺如何?”
呂稷訝然:“怎講?”
合法混亂之際,俄然,又是一陣鼓角聲傳來。不過與先前不一樣,這聲音並非來自濟北國,而是從身後而來。
司馬斂自不會聽出來這話,持續罵道:“忠義?傳聞大長公主那妖婦和豫州一乾諸侯現在都到了,焉知張匹夫定不是害怕,縮了歸去!”
循著望去,隻見田野上呈現一支雄師,人頭攢動,陣列旗號皆劃一,很有氣勢。
呂稷不解,道:“女君覺得何故?”
曹叔得了我的信以後,和曹麟率兵日夜兼程,一起從彭城趕到了此地。
他坐在一輛馬車上,由老張伴跟著,麵龐和身形較上回所見已經肥胖了很多,隻要一雙眼睛仍然矍鑠。
司馬斂這仗打得全無章法,所幸戰線拉得長,後軍見勢不妙吃緊收攏,方纔站住陣腳。
我看了看他乘的馬車,的確頗是健壯。
隻是那浮橋隻要一座,這疆場上稀有萬東平國兵馬,這般景象,大部分人必定回不去。
嘴上固然這麼說著,我心中卻也在打鼓。這疆場上的明光道軍士,除了我和呂稷部下的八百人,隻要一支數千人的前鋒,卻不知老張去了那邊。
不過我仍然憋了很多的事要問他,正待開口,曹叔似看破了我的心機,擺擺手:“當下戰事仍酣,待統統結束以後,我自會奉告你。”
我給他傳書的時候,隻想著讓他光複蔣亢留下攤子,決然未曾想他竟會派兵來幫手,並且還是親身千裡迢迢跑過來。
我看著那軍士,心忽而提起。
我點頭, 道:“此一時彼一時, 隻怕我等就算劫了他們,諸侯的雄師也不會為他們停下。”
司馬斂冇有理睬,隻催促部下照號令行事。
正說著話, 這時,一個刺探動靜的軍士倉促來到, 道:“女君, 如女君所料, 那滎陽城下新來的兵馬雖擺出很多燈號,實在不過沛王一部。他率五萬人來為濟北王助戰,汝南王、濮陽王兵馬現在正在西邊的成皋關駐紮。”
我心中豁然明朗,先前的猜想,公然未曾落空。
這就是我隻喜好單打獨鬥,不喜幸虧疆場上聚眾廝殺的啟事。
“果然無礙?”我不放心腸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