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冇有姓,隻三娘這麼個稱呼,永正五年三月初三生的,三月初四短命,僅僅隻活了一日。
“幾十年前的事情,貧僧不清楚,但自從十年前貧僧掌了功德簿起,從未見過素素施主,給三娘來添香油的都是鄭夫人,她說她是代人供奉。”大師合掌誦了一聲佛號。
一個衝他嘲笑,一個想掐死她,一個詰責她為何對他坦白身份,一個手持紅玉密意款款……
淩晨的寧國寺裡已經有了很多香客,清算功德簿的師父聽了陸毓衍的來意,與他一道翻出了給三娘供奉長明燈的記錄。
“抓著了,就是上回勒我的婦人。”謝箏說完,見蕭嫻睜大眼睛,一副孔殷模樣,便在她身邊坐下,將事情重新到腳說了一遍。
不管這麼多人信或者不信,謝箏想,羅婦人在那一刻是冇有需求胡說八道的。
蕭嫻扶住了謝箏的肩膀,高低打量,最後把視野落在了謝箏的鳳眸上:“你說表兄叫鬆煙買了包子,蘇公子先走了,包子就便宜你了?還是香客居的牛肉包子?”
不知不覺間,手指落在了脖頸上,指甲尖觸及還未完整消逝的淤青,一時刺痛,謝箏這纔回過神來。
可眼下剛好正逢秋闈,明日八月十二,恰是秋試的第二場,真傳了風聲出去鬨開了,叫人說國子監博士的夫人暗害性命,少不得添是非。
冊子上記的很簡樸。
就蕭嫻嘴裡的清冷矜持的陸表兄,能做出那等事情來?
蘇潤卿咬著水囊,眉頭舒展,糾結很久,道:“素素?如何聽起來有些耳熟?”
倒抽了一口氣,謝箏忿忿想,她那裡是奇怪絲巾了?
即便這事兒要辦結壯,起碼也要等秋闈放榜以後,詳細的事項,李昀也不能一人做主,要聽聖上的意義。
蘇潤卿摸了摸鼻尖,道:“我揣摩殿下的意義,羅婦人抓住了,這案子算是結了,鄭夫人冇做過惡事,天然要還她一個明淨,免得人走了還不安生,如果做過,還是要理理順,稟明聖上,再做措置……”
因著凶手抓住了,城門守備不消再一一查驗,這叫出入城的百姓都鬆了一口氣。
“不是另有細節處冇有弄明白嗎?”蕭嫻的聲音添了幾分躊躇,“鄭夫人當真會……”
“他果然還是認出來了吧?”蕭嫻語氣七分篤定、三分躊躇。
蕭嫻聽得眉頭舒展,連聲歎道:“這樁案子,本來與我來講,就與書上的故事一樣,我曉得了來龍去脈,卻都與我冇甚麼乾係,可這一回,因著你與鄭夫人,竟是離我這般近,連聽你說案子停頓,表情都不由起起伏伏。”
淩晨時,陸毓衍就起來了,趕在城門剛開時就往寧國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