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莫名地邪火竄了上來,李承乾氣得直咬牙,心中暗悔如何當初找瞭如許一個笨伯作為臂膀,他如有長孫斂一半的奪目,也不消現在一有事就跑過來哭喊。
非常之法?
李元昌臉上的神情一滯,旋即暴露了惶恐之色。
“陸縣子公然深受陛下信賴,委以如此重擔,足見陸縣子在陛下心中的分量啊!”李君羨嘴上吹噓著陸績,眼中卻流露著非常的輕鬆,明顯的口不對心。
陸績悄悄抿了一口涼茶,這纔看著李君羨緩緩吐出了三個字。
“不不不!”李君羨一怔,腦袋頓時搖的像撥浪鼓一樣,“鄙人才氣有限,才氣有限,便不拖縣子後腿了,還是縣子請便吧。”
李君羨發誓,這是他這輩子見過履行皇命最懶惰的一個……
李君羨怔住了……金吾衛不要插手?
陸績苦笑著看著李君羨道:“既然是此等美差,那我和陛下說說……不如讓將軍和我一同賣力此案吧?”
“仁義旗?”李君羨眉頭大皺。
“那就是金吾衛不要插手此事。”
“金吾衛抓不到他們,申明他們藏得夠深,這些日子想必金吾衛已經將長安城內裡裡外外都查了一遍,如此都無所收成……那恐怕隻能用非常之法了。”陸績輕聲道。
“仁義旗……”
李元昌嘴唇顫了顫,想說些甚麼,但終究還是忍了下去。
“陸縣子,賊人行事狠辣又奸刁多端,貴府的侍衛固然勇武,但要真抓起人來,恐怕還是人手不敷吧,縣子千萬不要有所顧慮,我金吾衛也但願能儘快抓住這些賊人。”
且不說陸績這一展仁義旗可否收到奇效,單單看陸績的態度……就是一副要和李元昌、李承乾死磕到底的模樣。
李君羨越來越猜疑了,疑道:“陸縣子說的非常之法……是指甚麼?”
看著李君羨滿臉正色,陸績倒是微微一笑。
“漢王叔,話可不能這麼講。”李承乾神情陰霾,搖了點頭道:“販官案是你我強即將他蓋下去的,現在陸績寫瞭如許一封佈告,能夠說是將這個蓋子完整揭了開,現在朝野高低滿城百姓都曉得了你與此案有關,他抓不住唐敏之等人還好,若真讓他抓住了這些人,王叔……現在太上皇已經不在了,孤真的保不了你。”
“縣子請講,如果能夠幫得上忙的,我金吾衛高低任憑縣子調派。”
李元昌臉上暴露了鄙夷之色,哈哈笑道:“這陸績還真是個墨客,覺得滿嘴仁義品德就能把人招來?那群該死的刺客哪有那麼蠢……不然早就被李君羨給抓到了。”
“承乾……你說那群刺客真的會自投坎阱嗎?”李元昌猶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