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得福聽了,細一思,便“啊!”了一聲,道:“是了,賢人後宮那麼些人,如果太子這裡一個都冇有,可不叫人笑話?賢人保不齊要賜新人出去。還不如這三個好拿捏呢!——這也是崇仁殿那位的高超之處了。”又思本身幸虧是她要皋牢的人,不然以那樣詳確的心機手腕,可不敷瞧的呢!
思忖了一回,便將方纔太子在回殿的路上遇見秦尚宮與宜秋宮的宮女阿應的事給說了。
趙得福聽了,道:“太子隻叮囑我們不要傳出去,又讓告發的阿應持續看著,有甚麼事奉告秦尚宮。看模樣,是還想留著蕭承徽的。”
周得祿笑道:“哥哥多心了不是?太子妃殿下不是不放心哥哥,實在是這會子她坐月子,太子殿下這裡一小我呢!現在可不比昔日在晉王府的時候了,宮裡多的是心大的宮女呢!看宜秋宮裡的那兩位,疇前不過也就是個宮女,現在已經是六品承徽,端莊的主子了。今後如果太子……咳咳,隻要更往上的。這也罷了,到底是文德皇後賜下的人,比太子妃還早些呢!可如果這月子裡,有哪個不打眼的在太子殿上麵前入了眼,可不是甚麼功德。太子妃殿下也隻是防備於已然。哥哥每天服侍太子殿下,進收支出,那裡少得了您?可您總有眯眼兒喘氣兒的時候,這早晨服侍的事兒,就交給我。哥哥也能歇一歇不是?”
周得祿含笑稱是,卻又道:“這事須得奉告太子妃纔是。”
周得祿大喜,忙跪下磕了個頭,道:“謝太子殿下賞!”
周得祿道:“這太子殿下也太謹慎了!照我說,乾脆先廢了她再說,賢人還能為這個惱了太子不成?”
周得祿笑道:“卻不是怕這個,隻怕是民氣忒深,這宮裡甚麼都很多,宮女兒更很多。遠的不說,賢人的嬪妃裡倒有近一半皇子公主的生母就是後宮宮人出身的。這文德皇後和四妃當初不也得寵麼?也冇見後宮人少了。皇子公主一個個往外蹦!……”
自此周得祿便在晚間時來服侍李治寢息等事,後夜間便是趙得福的事了。這兄弟二人倒顯得更靠近了。今後這明德殿的事也由這兄弟二人的靠近而儘傳入王潤耳中。更光榮的是,趙得福也不但為幾分犒賞而偏著崇仁殿,倒添了幾分至心了。
看趙得福瞪他一眼,忙打了下嘴巴,又笑道:“到了哥哥這裡,嘴就把不牢了,該打該打!——當了宮女,便難出宮了,服侍人的和被人服侍的,不同大了去了。受寵和不受寵的,除了家世,也得看她絆不絆得住聖駕了。凡是有點誌氣姿色的,哪個不想拚一拚?若飛上枝頭變鳳凰,可就分歧了。再肚子爭氣,生個一兒半女,後半輩子總也有依托了。——賢人的嬪妃,戔戔宮女如何比得的?我們這一名,是賢人的親兒子,有道是子肖父,若不是崇仁殿那位手腕短長,容色又難有人企及,入門便把人皋牢住了,運氣又好,現在有兒有女,占了嫡長,名分上便貴了,這才站住了腳。就如許,這東宮裡另有三個承徽呢!”
罷罷罷!便先容了她,隻要撂她在那邊,他又不碰她,她生不出孩子來,又能如何?
周得祿聽了這話,倒是似笑非笑地看了趙得福一眼,道:“哥哥,你是越來越歸去了。”
本日是他女兒出世的大喜日子,可不能為這等事操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