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得祿道:“這太子殿下也太謹慎了!照我說,乾脆先廢了她再說,賢人還能為這個惱了太子不成?”
他雖不如周得祿口齒聰明,但心機沉穩,對李治忠心不二。可但凡是人,總有些私心偏疼。王潤既然好處交誼雙管齊下拉攏住了他,斷不會再容他走脫了。隻麵上老是平常對待,不露分毫。
趙得福聽了直歎,道:“怪不得太子殿下誇你,這嘴更加不得了了。哪個趕得上你的?也來哄我呢!現在雖是月子,可也還是孝期呢!太子殿下夙來謹慎,又怎會犯這錯兒?”
周得祿最是機警,此時笑道:“太子殿下不曉得,這個……奴雖不是個男人了,但是纏枝姐姐她們卻也嫌奴不是個女的哩,太子妃殿下出產,奴竟哪處都下不去手!奴在太子和太子妃殿□邊服侍這麼久,可冇這般遭人嫌過哩!”說著作委曲憤恚樣兒,惹的世人都笑起來。
而究竟也證明她冇看錯人。這趙得福今後確切幫了她很多忙,確是後話了。
這哥倆談笑宴宴,直談了好久,方纔散了。
趙得福喝了口熱茶,便叫小寺人下去,道:“太子妃殿下如何叫你來了這裡?放心,這裡有我看著呢!”
周得祿聽了這話,倒是似笑非笑地看了趙得福一眼,道:“哥哥,你是越來越歸去了。”
周得祿奇道:“這是為何?我看太子殿下常日的模樣,也不大喜好她的。”
罷罷罷!便先容了她,隻要撂她在那邊,他又不碰她,她生不出孩子來,又能如何?
來日方長,總能有清算她的時候!
本日是他女兒出世的大喜日子,可不能為這等事操心神!
自此周得祿便在晚間時來服侍李治寢息等事,後夜間便是趙得福的事了。這兄弟二人倒顯得更靠近了。今後這明德殿的事也由這兄弟二人的靠近而儘傳入王潤耳中。更光榮的是,趙得福也不但為幾分犒賞而偏著崇仁殿,倒添了幾分至心了。
趙得福聽了,細一思,便“啊!”了一聲,道:“是了,賢人後宮那麼些人,如果太子這裡一個都冇有,可不叫人笑話?賢人保不齊要賜新人出去。還不如這三個好拿捏呢!——這也是崇仁殿那位的高超之處了。”又思本身幸虧是她要皋牢的人,不然以那樣詳確的心機手腕,可不敷瞧的呢!
周得祿笑道:“這是那裡的話,奴可當不起,奴在那裡都一樣,隻一件,太子妃纔是那裡都少不了她呢!”
李治原還笑聽他們胡扯,待聽趙得福說到“民氣是最管不住的”時候,心中不由又想到宜秋宮的蕭氏。心下不由沉悶,這都是世家大族出來的,如何這個蕭氏就這麼不安生?潤娘這般好,那蕭氏卻這般惡!啊呸,她哪能和潤娘比,提鞋都不配哩!
前車之鑒,後車之師,他可不能在這些處所栽了。
周得祿道:“太子殿下到底惦記取太子妃呢!隻是太子妃並不為這個活力的。這是蕭承徽自個兒奉上來的把柄,哪有不消的?便是現在不發落,今後也得算賬。彆的——”看向趙得福笑道,“總得為哥哥記一功纔是。”
趙得福聽了,也笑道:“得祿這小子口冇遮攔,向來冇句實話,隻這句話說的好。這那裡都少不了太子妃呢!雖則大家按太子妃殿下的端方主張管著,但到底民氣是最管不住的,冇太子妃殿下在那邊坐著,隻不定每日要生出多少事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