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他現在還不能動她。

周得祿聽了這話，倒是似笑非笑地看了趙得福一眼，道：“哥哥，你是越來越歸去了。”

趙得福喝了口熱茶，便叫小寺人下去，道：“太子妃殿下如何叫你來了這裡？放心，這裡有我看著呢！”

周得祿生得本就聰明,此時逗趣說的一番話，越顯得風趣，讓李治本來因蕭氏而攢的氣，倒消了幾分了。

他口齒本就聰明，說了這一長串子，竟是不喘氣兒，李治更加撐不住，笑道：“是哩，那裡都少不了你呢！”

這哥倆談笑宴宴，直談了好久，方纔散了。

自此周得祿便在晚間時來服侍李治寢息等事，後夜間便是趙得福的事了。這兄弟二人倒顯得更靠近了。今後這明德殿的事也由這兄弟二人的靠近而儘傳入王潤耳中。更光榮的是，趙得福也不但為幾分犒賞而偏著崇仁殿，倒添了幾分至心了。

趙得福聽了直歎，道：“怪不得太子殿下誇你，這嘴更加不得了了。哪個趕得上你的？也來哄我呢！現在雖是月子，可也還是孝期呢！太子殿下夙來謹慎，又怎會犯這錯兒？”

一時又談笑幾句，倆人便服侍李治洗漱。他與趙得福本就是從小伴著李治長大的貼身寺人，隻不過厥後王潤嫁出去，李治將他與了王潤而讓她便利行事罷了。這些服侍洗漱換衣的事，天然也是做慣了的。李治也不覺得杵，由他們服侍了，而後便寬衣寢息。

李治笑道：“那你如何到這裡來了？”

周得祿大喜，忙跪下磕了個頭，道：“謝太子殿下賞！”

趙得福笑道：“咱有甚麼功不功的，若不是太子妃看重，咱算個啥？”

阿爺春秋猶甚，誰知他這太子還要當幾年？一個後院不清淨的太子，很輕易為人詬病。大哥當了那麼多年太子，可不就是從後院不寧開端的？

見李治睡下了，他二人方纔退出去。趙得福又叮囑一個小寺人守著，有事叫他，方纔放心出去喘口氣去。

趙得福笑道：“以是說你隻能做個服侍人的，太子殿下的心機又豈是我們能參透的？不過照我說，也是謹慎些方好，前東宮不受寵嗎？不也落得阿誰樣兒？有太子妃在，太子殿下又看破她的真臉孔，下頭另有我們看著，我就不信她還能掀出甚麼風波來。”

李治原還笑聽他們胡扯，待聽趙得福說到“民氣是最管不住的”時候，心中不由又想到宜秋宮的蕭氏。心下不由沉悶，這都是世家大族出來的，如何這個蕭氏就這麼不安生？潤娘這般好，那蕭氏卻這般惡！啊呸，她哪能和潤娘比，提鞋都不配哩！

罷罷罷！便先容了她，隻要撂她在那邊，他又不碰她，她生不出孩子來，又能如何？

趙得福道：“太子殿下不叫人奉告呢！怕氣著太子妃。”

並且這個蕭氏另有個族叔蕭瑀，現在是太子太保，占著個徒弟的名分，他如果在阿爺麵前告狀，不免會影響阿爺對他的印象。阿爺更會覺得他不敬師長。當初大哥承乾的罪名裡，可就有這一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