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個大王。”

蕭林被她當眾輕視，這些日子憋著的火氣一下子就上來了，回敬著她的目光說，“娘子，我蕭林堂堂金融業，哦，不，王謝蕭氏的先人，你不給我機遇，既將財帛看死了，人還不能隨便出醫館，我如何長進？對著天長進？”

“買！等月餉發了再說。”

“姑爺，你另有炸彈呢！我不要。”

“炸了，一對J，隻剩一張。”

“姑爺，西市新到些繡花的抹衣，我也要買呢！”

平時徐小小不在醫館的時候，曉荷也就回了後院歇息，和香竹一樣，兩個女婢又不愛看書，又不做女工，閒暇時候無聊之極，來了蕭林這麼個充滿陽光、活力的姑爺，正對上兩個壓抑很久的少女口味，少不得便與他調笑才肯罷休。

蕭林想輸便輸，想贏便贏，火候節製得爐火純青，曉荷、香竹怎會看得出來貓膩？

蕭林一愣，悄悄心驚，這話是唯數未幾能背下來，還能解釋含義的古文，剛纔見徐小小到了，順口就唸了出來，莫非不是出自詩經嗎？

徐小小冷冰冰的改正了，目光掃過蕭林床榻上崛起的棉被，一下便揭開了，入目標是他偷偷藏在棉被下的陸博棋，花容一沉，“這又是甚麼？你平時在和誰玩陸博呢？”

“這出自論語！”

“還，還。”

曉荷、香竹相互望了一眼，一齊抿嘴偷笑了起來，她們都得了蕭林給的好處，當然是站在一條戰線上替蕭林說好話。

蕭林就這麼坐在床榻上，直直瞧著徐小小說，“借我五斛米，五貫錢，五匹絹，半個月後就還你。”

曉荷見香竹拿回了錢，也湊了上來，飽滿的胸脯若即若離的磨蹭著他的手臂，挑逗味實足，“姑爺，我的呢！”

蕭林搓搓手兒，腦筋反應還不慢，忙說，“自娛自樂啊！一小我下兩方，勞逸連絡，勞逸連絡。”

徐小小與曉荷說了一會白日醫館風趣的事兒，俄然問，“新入府的姑爺到了有一個月了吧！這些日子他老不誠懇呢？”

“李公子，小小是山荊，冇事還是多去看看隔壁絲綢鋪的劉家蜜斯，人固然不咋地，幸虧還待字閨中。”

蕭林將贏來的四文錢攬了過來，衝與他一起玩鬥地主的兩個女婢笑笑，“姐姐們，承讓啦。”

蕭林乃至有些悔怨當了徐家醫館當這個姑爺，若非他的身份是徐家醫館的姑爺，必須規端方矩的不能逾規，這兩個美人還能逃得了？姑爺該有的報酬冇享遭到半點，該儘的任務卻一個式微下，還要老誠懇實的‘守身如玉’。

曉荷忙說，“姑爺可誠懇了呢！乾活賣力，待人也有禮，說話兒風趣，既冇有好酒好賭的惡習，還不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