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古往興亡主,一度觀書一感慨。
叔寶定方皆銳誌,士廉唐儉亦用心。
不提散了文武,話說英、齊二王,一日入朝,朝見高祖,奏說:“父皇!臣聞得滿城中傳說,西府眾總管,都怨望朝廷,說今遇承平時節,不放回野生親,又不調補外任。我皇該把這乾人,升調出京,以杜眾口私議。”高祖準奏,就傳旨到天策府,宣眾總管入朝。未幾時,宣至駕前。高祖說:“你眾總管屢從征討在外,今遇承平之日,大家歸去,探親三年,赴京升擢外任。”眾總管謝恩出朝,徑來到天策府。見了秦王,把旨意養親回家的話,一一奏聞。秦王說:“既蒙聖旨,你眾總管待限滿,即便來京聽用。”眾總管說:“蒙主公大恩,臣等怎敢忘背?”
孫真人去後,百官都轉長安。天氣已晚,各回府去不題。話說齊王元吉,一日到東府見英王。齊王說:“有一樁事,特來與大哥商討。你看現在往來往來,都是天策府的總管,你我兩府,並冇一個好將官。欲要招賢納士,又恐被那乾人打攪。你我明日去奏父皇,隻說天策府內眾總管,因屢立軍功,俱嫌官卑職小。本該升擢,奈法規不通。今國度承平之日,不通經律,難以居上治民,要將天策府聚事堂,改建為文學館,翰林院推舉兩員文學高的為師。卻把那乾將都拘束於館內,攻習三年,待書律精通之日,纔好量才升擢。那其間,任你我招賢納士,延攬英豪,久後免得無人幫手!”英王說:“三弟言之有理!明日淩晨,我就與你去奏父皇。”齊王說罷起家,告彆英王,徑回府去了。不覺天氣已晚,一宵老景不題。
潛收總管攻條律,拘束豪傑誦魯論。
雲鬢罷梳還對鏡,羅衣欲換更添香。遙窺正殿簾開處,袍褲金人捧禦床。
來至雲陽鬨市,咬金說:“我們到酒館中耍一耍去!”二人同進一座酒館,隻見各坐頭上人都坐滿了,喝酒狂歌酣唱,擲色猜枚。敬德說,“程將軍!這乾是甚麼人?見我們來,公開不站起家?”咬金說:“大人!管他甚麼人,隻是打才怕,料然不是你我之輩!”敬德問:“你們都是甚麼人?”坐中有人承諾說:“吾等是英、齊二府新招的懦夫。”程咬金說:“我們在唐朝跟著秦府殿下,東征西討,數年汗馬功績,尚然隻如此,你們新招的懦夫,就這等轟轟烈烈,狐假虎威!”那咬金揮拳就打。
不提眾總管之事,卻說英、齊二王,一日朝賀高祖已畢,當駕啟奏:“臣兩府貧乏家將人役,今要招募將士,特來奏聞父皇!”高祖準奏:“吾兒任便招募!”英、齊二王大喜,辭駕出朝,各回本府。門都城扯起招賢燈號,選募技藝精熟勇猛之士。半月之間,兩府聚下二三百懦夫。
賢愚讚罷宜收韻,故事開談再整新。
元吉英王用計深,奏開文學禁功臣。
主簿一員:李玄道。
國子助教三員:陸德明、孔穎達、蓋文達。倉曹一員:李守素。
天策府處置中郎一員:於誌寧。
大鵬單展翅,猛虎急翻身。
門外歌樂岐薛醉,月中台榭後妃眠。自從兵馬生河洛,深鎖蓬萊二十年。
參軍三員:蔡允恭、顏相時、薛元敬。
丹鳳欺群雀,蒼鷹逐野禽。
長孫無忌知墳典,公瑾開山識古今。
手開如鐵扇,拳起似飛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