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是給兒子爭利,曹氏就更感覺入耳了,隻是始終有些發怯,不敢去跟繼女討東西。曹五太太見狀,這才話入正題,叫親信丫環取了個匣子過來:”mm瞧瞧這個。”
曹氏也曉得這東西雕得巧,卻並不感覺能值很多銀子,起碼叫嫂子拿一百兩來買,就感覺實在太貴了。她難堪的是這東西乃是李氏的嫁奩,李氏歿後,這些都是桃華的東西。
曹五太太歎道:”這可如何成?mm就是性子太軟和,這般當不起家來,彆說本身虧損,就是燕姐兒和柏哥兒,將來也怕都被這姐姐壓得死死的呢,能有甚麼好處?實在若要我說,現在你們太太生了哥兒,是蔣家的功臣,不趁著這時候拿捏住她,更待何時?任她再如何嫡出長女,也不過是個丫頭電影罷了,這是籌算著把持家裡一輩子?還是將來要把孃家都搬到婆家去呢?”
”這倒未曾,已入了庫了。”水仙是夏季才擺的花草,玉雕水仙天然也是如此,出了正月以後便十足換了,都收進庫中去了,”可那庫,我是進不得的。”
蔣家的宅子,雖說曹氏住的是正院,但若論起清算得精美,當數現在桃華住的桂院。蓋因那邊原是李氏的居處,李氏愛那院子裡兩棵經年並生的老桂,感覺是好兆頭,故而不住最大的院子,卻擇了那邊。
白果是曹氏嫁入蔣家以後才配給她的丫環,聞言便有些躊躇道:”花腔子跟瓷器的模樣隻怕分歧……依奴婢說,乾脆等大女人從莊子上返來,要了一隻杯子送到瓷窯裡去照著燒,豈不更穩妥?”要借東西,就要開庫,現在女人不在,但是不大安妥,萬一借出來直接歸了曹五太太可如何辦呢?
曹五太太便把眉毛一揚:”這可不成!你是家裡主母,哪有你不能進的處所?連庫都進不得,裡頭有哪些東西mm你也不能得知,將來那裡還能替柏哥兒爭得來?”
按說主母住過,這裡就是正院了,但曹氏進門,蔣錫卻另清算了那大一點的院子,卻把桂院給了桃華居住,並李氏的嫁奩,也一應都在桂院的小庫當中,除了桃華以外,連蔣錫都冇有鑰匙的。
桃華帶著薄荷一走,桂院就由茯苓管事兒,這會已經籌辦關院門了,傳聞曹氏來了,趕緊出來驅逐。青果笑把借瓷器描花腔的事說了,催著道:”今晚描了,明早就送去燒。也曉得晚了,打攪了姐姐歇息,隻是舅太太不能久住,說不得,還要勞動姐姐開一開庫門了。”
曹氏翻開一瞧,頓時一怔:”這--”裡頭也是一盆玉雕水仙,乍看跟桃華那盆一模一樣,”這不是有了?”既然有了,還要桃華的做甚麼?
倒是桃華,繼母入門以後就以”母親”呼之,並不稱”太太”,也算是特地與她靠近。約莫一兩個月後,就垂垂將家中帳簿轉給曹氏,特彆柏哥兒出世以後,連外頭的買賣曹氏也能曉得了。
曹五太太便轉而哭起家裡的事來:”……彆的也就罷了,蘿姐兒原有人上門來提親,話都說定,庚帖也換了,隻因這位大人一走,你哥哥被人架空,那家子也將庚帖退了,隻說八字分歧。甚麼分歧,還不是跟紅頂白,捧高踩低!女孩兒家的臉麵名聲要緊,雖冇下定,但被人退了庚帖,蘿姐兒幾天都不出門,我恐怕她一個想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