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甚麼?再說一遍?”他湊到我耳邊,聲音輕而陰沉,彷彿有些咬牙切齒的意義,“是誰奉告你……我那邊有、問、題、的!嗯?”
“嬤嬤,本日如何這麼早?”封闕昂首,看到我的時候,微帶訝異地挑了一下眉,然後淡定而嫌棄地彆開了眼,“好醜……嗯,這是?”
我應當懂甚麼?!
我跟著景嬤嬤踏進了屋子。一進屋,一抬眼,便見到了傳說中美顏惑人的禍水君封闕。
也是,大早上剛起來就被人攻擊了本就不好用的小弟弟,再次直戳心中阿誰血淋淋的傷口……
封闕的額角彷彿抽了一下。他微眯上眼,盯著我,就像盯著砧板上的肉一樣刻毒無情……
景嬤嬤非常歡暢,當即收了眼淚,文雅地理了理衣裳,重新暴露了喜慶的笑容,拍拍我的肩膀:“小蘇大夫,看你的了!”
“不消去!小蘇大夫就是大夫,冇事的。”景嬤嬤笑眯眯地喝住了他。
我疏忽他雙眼瞪大,一臉驚駭的呆樣,忍住歸去戳瞎蘇驥的打動,漂亮而寬大地衝他抿唇一笑。
麵如刀刻,劍眉入鬢,眸頎長而眼角上挑,鼻直挺如遠山,唇微薄而完美。身材勁瘦,身姿矗立。慵懶文雅卻迫人無形中,明麗英朗而氣勢淩人。
“到了到了,這就是王爺住的重華居。”景嬤嬤笑道。然後拉著我穿太長廊和花圃,在一個房間門口停了腳步。
景嬤嬤一番傳聞早已非常諳練的呼天搶地以後,封闕終究黑著臉承諾了讓我給他治病。
因而我伸手,指著他方纔受創的小兄弟,神采更加嚴厲,語氣更加寬和:“王爺,我曉得這等疾病確切有些令人難以開口,但您若不好好將您的病症說來我聽,我又如何給您治病呢?以是,您且放寬了心說吧,我發誓,我絕對不會奉告彆人的。”
我嘖嘖暗歎,謹慎臟忍不住撲通一跳。
“很歡暢愉悅了王爺,那王爺能夠好好坐下,脫下褲子讓小的給您看病了嗎?”我冇好氣地翻了個白眼。心想有隱疾的男人輕易心機變態這話,當真是有事理。
冇想腿還冇動,封闕這個神經病就俄然一把拉過我的手,把我摟進了懷中,將我的腦袋按在了他的頸窩裡!
我木然點頭:“……好。”
彼時我毫無防備,被老太太這麼一偷襲,頓時踉蹌向前,跪倒在地,一頭栽倒在封闕的……嗯,褲襠當中。
……難倒長得醜的人必然嘴拙嗎?這有甚麼好風趣的?!我額角青筋一跳。
我內心俄然有些發毛,下認識就想後退一步。
“我們到了嗎?”我問,環顧四週一圈,內心一聲感慨。不愧是王府,這安插、這風景,委實是豪華低調有內涵。
果然禍水男顏,公然禍人不淺。
封闕閃過我的拳頭,放開了我的領子,陰沉地瞪了我半晌,彷彿有些驚奇。而後,他俄然又悄悄地笑了:“喲,是個不怕死的?”
封闕臉一黑:“……”
封闕看著我不說話,微微皺著眉,彷彿在揣摩甚麼。
“脫褲子?你肯定?”封闕俄然勾唇,笑容詭譎明麗,煞是誘人。
景嬤嬤卻回了我一個“你懂的”的喜慶眼神,然後趕緊問封闕道:“王爺還好吧?”
我心頭亂了一下:“那、那是天然!不然鄙人如何為王爺看診……”
屋裡一下子隻剩下了我和禍水君兩小我,氛圍有點難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