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思被蘇子墨這一晃給拉扯了返來,認識到本身的失態,忙抬手狠狠的拭去了眼角的淚水,說道:“嗬嗬,冇甚麼啦,隻是被這曲調給傳染了,一時有些神傷罷了。”一邊說,一邊不動聲色推開了蘇子墨的雙手。
輕操琴絃,試了試音色,抬眸朝兩人微微點頭,一首帶著多少憂愁的《琵琶語》就緩緩流淌在房間內。
悄悄抬眸,卻不知何時被淚水恍惚了雙眼,一抹銀色的身影映入視線,恍忽之下,麵前銀色的身影竟與多年前那抹單獨站在梨樹下看著漫天飛舞的梨花的落寞身影垂垂重合,口中低不成聞的悄悄喚了一聲“旭義”。
嗬嗬,很好,這個蘇子墨還是吊兒郎當的風騷樣兒,正中我的下懷,如此甚好,靠近他也並不是甚麼難事,取他的心頭血還不手到擒來?
看著麵前這個和順的男人,腦中俄然憶起阿誰溫潤如玉、美如謫仙的男人,心中有一處柔嫩緩緩泛動開來,麵上的笑意更加柔了幾分,含笑道:“承蒙安閒王厚愛,民女這就為安閒王奏上一曲。”說完,款款挪步走到了雅間內早已籌辦好的古琴前。
悄悄的朝蘇子墨翻了個白眼,這個風騷種,真不曉得他當著安閒王說這一堆廢話究竟有何企圖。
安閒王含笑著點了點頭,柔聲說道:“若能再次聽到沈女人的琴音,那可真是鄙人的幸運!”
彆開他切磋的眼神,獨自走到了桌前,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再次昂首時,臉上已經規複了淺淡的淺笑,迎上安閒王看望的目光,輕聲問道:“安閒王,方纔民女所彈的曲子,可還對勁?”
安閒王執起桌上的茶壺,為我和蘇子墨各斟了一杯茶,並親身把茶杯遞到我的麵前,說道:“蘇公子這番直接稱呼沈女人的奶名,看來你們兩人乾係匪淺啊?”說完,很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
思路被蘇子墨一聲低低的呼喊拉扯返來,“夕顏,你這是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