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處既已伏貼，便該回長安了罷。”袁昆說。

“掉下了山崖？”李景瓏問。

而文濱循跡追蹤到十裡銀河，受萬玨“色氣”所束，香玉被迫無法，將妖毒注入他的體內。文濱甫一分開，香玉便想方設法追來，卻不管如何也治不好文濱，直到鴻俊將文濱帶回驅魔司……

“您說得對。”香玉點頭道。

鴻俊說：“我給你們藥方去……”

李景瓏眉頭深鎖，說：“略知一二。”

“因為在這算籠當中，每小我的因，隻能投入三次。”袁昆一手托起，“唰”一聲現出一個九九八十一格的光籠，籠中千萬運算元猖獗轉動，這光籠不竭往外衍生，直展到鋪天蓋地，彷彿就連六合脈的能量都被吸引過來，在裡頭騰躍，碰撞。

“不是。”香玉答道, “他隨身帶著酒, 喝醉了，躺在石上……”

鴻俊冇聽懂，李景瓏卻說：“你放得下，他可不必然放得下。”

“我想好了。”香玉說。

“因果相生輪轉。”袁昆說，“兩千年前，我與莊子瞭解，便具有了窺測因果推演的力量，你們人族說，‘天機不成泄漏’，但站在一條又一條的岔道麵前，宿命也好，緣分也罷，不過是一種‘數術’罷了。”

袁昆又道：“因果循環，環環相扣，你既與孔雀明王、不動明王瞭解，也即射中必定有此緣分。是緣分，也是劫數，隻要你想好了，來日不悔怨就行。”

李景瓏模糊約約感遭到了此中非常，香玉卻未幾問，笑道：“緣分既有天定，這便謝過鯤神了。”

“哦！”鴻俊恍然大悟，香玉臉紅得快滴出血來，低聲說：“謝恩公。”

“……不動明王則隨之轉生，以六器毀去成形天魔。”

袁昆便朝鴻俊說：“予她方劑罷。”

“鯤神。”李景瓏終究按捺不住問道，“您與我們一同回長安？”

李景瓏聞言纔算好過了些，說：“您對鴻俊的指導，也在因果裡？”

李景瓏一手扶額，擺手不再猜下去了。文濱蒔植香玉足足一年時候，到得第二年開春時，香玉忍不住便著花了。而文濱竟垂垂地愛上了她，愛上一朵牡丹，常常獨坐月下，對著這盆花自言自語地入迷。

鴻俊：“！！！”

說畢他轉頭，說：“飛星算籌，學過麼？”

鴻俊曉得飛星算籌乃是漢時方士用以測算所謂“四時”“天命”的神通，但早已失傳了。袁昆走向他們，麵朝兩人盤膝坐下，此時他以魂體狀況呈現，眼上的黑布已消逝無蹤，取而代之的，則是眼中閃爍的星鬥。

“不動明王之力毀去魔種的頃刻，令魔氣回棄世地脈，是以能量重入牡門。而千年今後，魔氣漸重，神州戾氣橫生，孔雀明王再轉世……如此周而複始，循環來去。”

袁昆隻是約略一點頭，李景瓏心中一動，說：“你們接下來，要往那邊去？”

李景瓏聞言便看鴻俊。

但李景瓏卻不容他細想，詰問道：“緣分從何而起？”

“眾賢人‘斬三屍而成聖’，斬去的三屍，留在大地……如是各種，便成為‘魔氣’。”

鴻俊說：“你猜了三次都冇猜中呢，真希奇。”

“被抓妖了？”李景瓏又問。

“下一個題目。”袁昆淡淡道。

“這枚運算元，就是心燈。”袁昆最後說道。

“此次猜對了。”鴻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