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處既已伏貼，便該回長安了罷。”袁昆說。

鴻俊：“？？？”

李景瓏頃刻間想起在洛陽驅魔司中，袁昆說了這麼一句：

“我曉得你想就教甚麼。”袁昆說，“當我將心燈交到青雄手中時，便瞥見了你們在暴雨中比武的一幕。”

“這是你的最後一問了。”袁昆說，“為何還不問將來？”

“是罷。”香玉臉頰飛紅，說，“你們男人最是懂男人。”

“‘魔’因何而生？”李景瓏問道。

李景瓏：“你便現形, 結識了他。”

“不。”香玉答道。

鴻俊還是第一次乘在妖王的背脊上，不由驚呼，李白則笑道：“這平生遍訪名山大川，尋仙不見，現在竟在中原大地，有此奇遇，當真快哉！”

“獬獄手中有一件六合珍寶。”袁昆答道，“此法器具有逆轉時候與因果的力量，剛好能打亂我所預知的統統將來，以是我料不到他何時會呈現，也瞻望不到統統被他攪亂後的因果。”

“此次猜對了。”鴻俊說。

香玉笑了起來，李景瓏卻非常難堪，香玉解釋道：“萬玨派出猴妖前來窺測你們，都被我清算了。”

“這是第一個題目。”袁昆道。

李景瓏聞言纔算好過了些，說：“您對鴻俊的指導，也在因果裡？”

“下一個題目。”袁昆淡淡道。

“不是。”香玉答道, “他隨身帶著酒, 喝醉了，躺在石上……”

說畢他轉頭，說：“飛星算籌，學過麼？”

袁昆又道：“因果循環，環環相扣，你既與孔雀明王、不動明王瞭解，也即射中必定有此緣分。是緣分，也是劫數，隻要你想好了，來日不悔怨就行。”

在他的天下裡，重明是至強的，而青雄就算略次之，也毫不會太差，鯤神與青雄想必旗鼓相稱，這三隻大妖怪，竟然都對楊國忠如此顧忌，究竟為甚麼？

香玉：“並冇有……我起了獵奇之心, 跟在他身後回了城……”

鴻俊心想冇這麼嚴峻吧，他看看袁昆，再看香玉。

香玉黯然道：“但妖有妖力，人冇法力，妖與人畢竟殊途，若在一起，將令他漸染上我體內之毒，不得善終，彼蒼亦設下這因果，禁止人妖相戀，那夜開過花後，我便想著不如畢竟分開他，還是往白馬山上去。”

香玉卻似早已想好，說：“隻要能與他在一天，也是好的。”

“慢著。”袁昆俄然淡淡道，“花妖，萬物生善於六合，自有其命數，哪怕為了這一時的歡娛，明日就死，也是在所不吝？”

李景瓏聞言便看鴻俊。

“你倆就先住驅魔司裡罷。”李景瓏說，“反正無人，也好替我關照此地，有事聽我長安通傳就成。”

李景瓏眉頭深鎖，說：“略知一二。”

“鯤神。”李景瓏終究按捺不住問道，“您與我們一同回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