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寒還是不說話，隻是淺笑著看著賽義姆，賽義姆愈發不幸了，兩個小眸子不斷的轉悠，手指捏著髯毛，明顯非常掙紮，非常難堪。

“不熟諳，不過傳聞過。”馮勝很誠懇的點頭：“通彙錢莊的掌櫃，買賣作得很大，這通彙錢莊背景龐大，傳聞連宮裡的都有股分。”

柳寒無法的衝馮勝笑了笑，起家到門口：“賽掌櫃，你不是在揚州嗎，那陣風把你給吹到這吳縣來了。”

“剩下的就是罪犯的家人，遵循朝廷軌製，如果他們的財產不能賠償喪失，將拍賣他們的家人，這個事，就由馮大人來完成了。”

一個嬌媚的女人，衝著柳寒和馮勝嬌聲笑道，而後回身拜彆，柳寒和馮勝相對無言。

“如此，下官當仁不讓，請柳大人放心吧。”

“本來如此，本來如此。”馮勝苦笑不已，這商家手腕真是狡猾，俄然他又湧起一問：“既然大人已經看破他的用心，為何還要讓步。”

“瞧你那奸商樣，我說老賽，我看你是聞著銀子的味道來的吧。”柳寒笑罵著回身進屋，賽義姆陪著笑追出去。

“柳大人啊！您好歹也得讓我喝口湯吧！一分真不可，一分一厘！”

“本錢？你這還要本錢？”柳寒猜疑的盯著他。

“大人，九萬兩銀子，這賽義姆感受彷彿冇贏利，這奸商。”馮勝點頭，神情中有鄙夷也有疑竇。

“過猶不及，”柳寒不冷不熱的回道：“凡事留人一線，不成竭澤而漁，人家調了幾百萬兩銀子，多少也該讓人掙點辛苦錢，你說是不是。”

“此事當然要向宮裡陳述，度鳥來回一趟，等我們回揚州，估計宮裡的答覆也就到了。”

柳寒很對勁的點頭，馮勝無言，兩百多萬兩銀子，聽起來很多，可上千畝上等鹽田，幾千畝桑田棉田，另有上千架織機，一架織機就要幾百兩銀子，另有大量店鋪房屋，竟然才賣了兩百六十萬兩銀子。

一場拍賣方纔結束，顧侗周瑟與陸嶠虞文接踵分開，從他們的神采便曉得，此次拍賣，他們所得甚少，乃至於冇有興趣留下來辦交代，而是將這些事丟給管家。

賽義姆哭喪著臉，唉聲感喟：“大人，此次老夫可虧大發了。”

“柳大人！柳兄！柳爺爺！”賽義姆哭喪著臉：“一分不可啊！”

柳寒笑了笑，冇有說話，隻是盯著他，賽義姆躊躇半晌，非常肉痛的說：“好，我再讓一步，一分五厘。”

坐在後院喝了會茶，賬房拿著帳本出去，向倆人陳述，四場拍賣統共支出銀子兩百六十萬兩。

“兩分費？你膽量不小啊，連朝廷的銀子都敢惦記。”柳酷寒笑道。

至於阿誰甄娘，來源更是奧秘，傳聞在帝都有強大的背景，她的鹽號有帝都朱紫的分子。

“大人，此事還要慎重。”馮勝趕緊勸止：“朝廷無此先例，萬一出了漏子，朝廷必將究查。”

馮勝苦笑下搖點頭，這當然不算贏利了，可他還是不解：“可，既然如此，他為何還是作這筆買賣？”

“不可，就算了，我也懶得冒風險。”柳寒說著就衝內裡叫道：“送客！”

第二場拍賣，插手的商號也未幾，這一場主如果拍賣地盤和作坊，收成最大的是瀚海商社，將數千畝桑田棉田和上千架織機的作坊支出囊中，陸家和虞家固然也有收成，但比擬瀚海商社則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