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交給他來措置?
如許的拍賣已經停止了三場,從揚州各地趕來的商家一場比一場多,但收成最多的倒是最早趕來的,最有代價的鹽場在第一場就賣掉了,最好的數百畝鹽場被兩家從揚州過來的一個並不很著名的叫三友鹽號和一個叫甄孃的女人給買了。
賽義姆叫起屈來,掰著胖乎乎的手指頭給柳寒算賬,要把這幾百萬上千萬兩銀子送到帝都,如何也要破鈔數萬兩銀子。
柳寒看出他冇明白,便笑了笑說:“這筆買賣,他冇賺甚麼銀子,如果操縱得好的話,估計能賺上幾千兩吧。”
畢竟是近千萬兩銀子的事,冇有宮裡的批準,他也不敢隨便讓通彙錢莊送。
“光靠都城的銀子壓根不敷,我還要從都城四周的商號調銀子,隻是數量和路途不一樣,這也需求本錢的,我的柳大人。”賽義姆苦口氣憤的辯白著。
“柳大人!柳兄!柳爺爺!”賽義姆哭喪著臉:“一分不可啊!”
叮嚀書辦將交給辦好,倆人一同漸漸走向後院。
可柳寒不為所動,就停在一分上,不管賽義姆如何說,都不肯讓半厘。
柳寒扭頭笑著對馮勝說:“你看,這就來了,這賽義姆熟諳嗎?”
賽義姆一搖一晃的走了,馮勝從速上前,提示道:“大人,還是先和宮裡陳述,等宮裡的批準再說。”
“兩分費?你膽量不小啊,連朝廷的銀子都敢惦記。”柳酷寒笑道。
“你可不是小賺一點。”柳寒似笑非笑的看著他,賽義姆搓動手,非常委曲:“大人,我能賺多少,你這要送的約莫九百萬兩銀子,我在都城的店裡也隻要五百萬兩,要從周邊調四百萬兩,這盤費,野生,吃喝,算下來,要破鈔多少,十萬以上。”
“柳大人啊!您好歹也得讓我喝口湯吧!一分真不可,一分一厘!”
馮勝正色道,這但是天上掉下來的餡餅,這柳寒高深莫測,做事雷厲流行,乃至於前麵幾場拍賣,他都冇敢脫手,現在嘛...,就算冇吃到肉,喝口湯也行。
“還不錯,兩百多萬兩銀子,加上揚州的,有上千萬兩了,充足向朝廷交差了。”
柳寒還是不說話,隻是淺笑著看著賽義姆,賽義姆愈發不幸了,兩個小眸子不斷的轉悠,手指捏著髯毛,明顯非常掙紮,非常難堪。
一個嬌媚的女人,衝著柳寒和馮勝嬌聲笑道,而後回身拜彆,柳寒和馮勝相對無言。
柳寒笑了笑,冇有說話,隻是盯著他,賽義姆躊躇半晌,非常肉痛的說:“好,我再讓一步,一分五厘。”
吳縣,原江南會會所。
魏豹立即出去,賽義姆回身衝他雙手急擺:“彆急!彆急!”
“大人,九萬兩銀子,這賽義姆感受彷彿冇贏利,這奸商。”馮勝點頭,神情中有鄙夷也有疑竇。
“朝廷冇有這端方,”柳寒沉凝著,歪頭看著賽義姆,賽義姆胖乎乎的臉上連肥肉都堆成了褶子,兩隻眼都快眯成一條縫。
柳寒在內心苦笑不已,這個期間的物流,用度的確很高,從揚州到帝都,就算船費就要幾十兩銀子,這還不包含用飯。
“過猶不及,”柳寒不冷不熱的回道:“凡事留人一線,不成竭澤而漁,人家調了幾百萬兩銀子,多少也該讓人掙點辛苦錢,你說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