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換一個大點的茶杯？”秦王摸索著問。

“王爺，我提一個計劃吧，”柳寒說，秦王覺著有些荒誕，本身就像長安城的小商販似的，在還價還價，可這柳寒就像橡皮糖似的，軟硬不吃，可他越是如此，秦王獵奇心越強，越想看看他的底牌是甚麼。

“王爺也不要管我何為麼，您供應一萬銀子，三年內，我每年給您供應一萬兩銀子，十年今後，每年給您三萬兩銀子。”

“且慢，”秦王叫到，柳寒停下來，回身看著秦王，秦王作了個手勢：“柳先生請回。”

“唉，”秦王歎口氣：“本王對商事孤陋寡聞，柳先生之言，本王也聽不太懂，不過，本王曉得，柳先生精於商事，如此，還說甚麼呢，就按先生說的辦。”

秦王目瞪口呆，這傢夥是個甚麼人，竟然敢鼓動一名王爺去運營賭館和倡寮，這要傳出去，豈不貽笑天下。

“柳先生自謙了，您的定雍州三策，我已經看了，令本王茅塞頓開，先生大才啊！”

秦王作了個手勢，請柳寒上前坐下，柳寒也冇謙讓，徑直疇昔坐在秦王劈麵，秦王淺笑著提起茶壺給他倒上茶，柳寒也不客氣端起茶杯：“草民借花敬神，敬王爺！”

“對於商事，我不懂，不過，我隻要一個要求，三年以後，每年向雍州府庫供應五萬兩銀子。”

“王爺宅心仁厚，乃雍州百姓之福，”柳寒考慮著說道：“王爺讓草民把握商事，草民自該效力，但既為王爺效力，公擅自該清楚，以是，王爺還需拿個章程出來，草民看後好遵辦。”

秦王漸漸坐下，他從未遇見過如許的人，天下興亡，百姓百姓，都不在貳心上，始終緊緊守住本身的那塊地步，看來與那些門閥一樣，本身這個王爺的麵子，在他那也不值多少。

柳寒立即明白了，內心不免有些竄火，本來這傢夥是讓本身上帝都去給他當間諜，媽的，這算甚麼事，長樂令，有個屁用。他沉凝半晌，將令牌推回到秦王麵前，秦王有些驚奇，柳寒安靜的說：“王爺厚愛，草民不敢受。”

秦王還是緊盯著他，柳寒退後一步，漸漸回身，山羊鬍麵無神采的站在邊上，連頭髮絲都冇動一下，就像冇瞥見柳寒的行動似的。

“王爺謬讚了，此三策不過剜肉補瘡，雍州之難，不過延後三年罷了。”柳寒安靜的答道，秦王目光凝重，大有深意的看了柳寒眼，柳寒淡淡的笑了笑：“實在，三策之患，哪能瞞得過王爺。”

秦王啞然，這道典是皇子必讀之書，他七八歲便通讀背誦了，柳寒援引的原話是，“天之道，其猶張弓歟？高者抑之，下者舉之；有餘者損之，不敷者補之。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敷。人之道，則不然，損不敷以奉有餘。孰能有餘以奉天下，唯有道者。”

柳寒不動聲色提起茶壺，漸漸端到秦王麵前，對準茶杯，漸漸傾斜，茶壺是耀州的精瓷，在壺壁上描著叢盛開的蘭花，紅色的花瓣，細細的枝葉，茶水帶著熱氣，劃出一道弧線，注入紅色的茶杯中。

柳寒必定的點點頭，秦王覺著有些好笑，冇法理喻，你算甚麼東西，給你三分顏麵，就敢登鼻子上臉，竟然敢提和本王合夥經商！這些小人，得誌便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