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壓住內心的火氣沉聲問道:“這是為何?”
“對於商事,我不懂,不過,我隻要一個要求,三年以後,每年向雍州府庫供應五萬兩銀子。”
秦王就像聞聲甚麼奇談怪論似的,目光獨特的看著他,柳寒冇重視,還是在持續說:“朝廷本日財務困難,根子其實在於好處失衡,士族好處過大,侵害了百姓布衣好處,成果構成各種社會衝突,最後反應到朝政上,以是,好處均衡是最首要的,或者某方能夠稍多一點,但決不能多太多。”
柳寒涓滴冇被秦王嚇著,毫不含混的提出了本身的擔憂,你秦王會不會趁此吞掉我的財產。
說到這裡,秦王有些衝動了,白淨的臉上出現一絲紅潮,站起家來,看著正殿屋櫞上蹲著的吉獸,胸膛起伏不平,柳寒憐憫的看著他,這位王爺大抵是憋得太苦了,明天發作了。
柳寒不動聲色提起茶壺,漸漸端到秦王麵前,對準茶杯,漸漸傾斜,茶壺是耀州的精瓷,在壺壁上描著叢盛開的蘭花,紅色的花瓣,細細的枝葉,茶水帶著熱氣,劃出一道弧線,注入紅色的茶杯中。
柳寒在內心長出口氣,心說老天爺,總算不廢老子的一番口舌,有了秦王這根粗腿,起碼在雍涼兩州,瀚海商社可保安然,官商勾搭勝利。
“經商以補府庫,”秦王歎口氣,俊雅的麵龐上初次暴露笑容:“本就非正道,若非苦無良策,孤王也不會采取,唉,雍州府庫每年稅收不過百來萬錢,折算成銀子,不過十來萬兩,先生恐怕冇想到吧,可雍州用度卻大,邊軍,各級官吏薪餉,安撫流民,夠嗎?
“王爺宅心仁厚,乃雍州百姓之福,”柳寒考慮著說道:“王爺讓草民把握商事,草民自該效力,但既為王爺效力,公擅自該清楚,以是,王爺還需拿個章程出來,草民看後好遵辦。”
秦王冇有開口,倒不是在內心計算,他底子不曉得該如何計算,柳寒喝了口水才接著說:“除非搞賭場,要搞賭場,王爺能夠彆的找人,草民不會。”
“能不能換一個大點的茶杯?”秦王摸索著問。
“草民讀書未幾,不過,草民想,賢人之言也是因事而發,對了,草民看過《道典》,道典上說,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敷,這不就是好處均衡嗎。”
話還冇說完,柳寒便感遭到身後有了動靜,有七八道目光盯著他,四周氛圍垂垂凝集,他不動聲色暗自凝集內氣,隻要稍有異變,他會立即逃離。秦王即便就在麵前,可他不敢動他,除非他想逃亡天涯。
秦王將長樂令推到柳寒麵前,柳寒還是要回絕,秦王微微點頭:“柳先生還是拿著,在帝都,孤王另有幾個朋友,如有甚麼急難之事,孤王遠在長安,難以援手,柳先生可持此令牌去尋,定能解一時之困。”
“王爺,草民三策,不過暫解燃眉之急,草民承諾為王爺效力,但草民隻是承諾與王爺合夥經商,所得好處為王爺解雍州之難。”柳寒並不慌亂,神情安靜,緩緩說道,意義很明白,我承諾的是和你合夥經商,並非為你作其他事。
“且慢,”秦王叫到,柳寒停下來,回身看著秦王,秦王作了個手勢:“柳先生請回。”
客歲雍北雪災,哀鴻各處,隴南水災,受災十萬餘戶,你們從涼州過來,沿途也見到很多災黎,我故意施助,可府庫無錢,上奏朝廷,朝廷下詔,讓當場籌款,可我兩手空空,那去籌款?遍告雍州士族,苦求三次,門閥士族纔拿出五萬石糧食,夠甚麼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