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利唄！”高誌豪扼腕長歎，“阿誰小明星，長得清清秀秀，說話細聲細氣，還是個第一次都還在的原裝正品，我放心大膽的跟她玩了幾天，結束後一查抄，完了，我抱病了。看到體檢陳述的那一刻，我五雷轟頂，完了！得了這個治不好的病，我完了，全完了。”

一個孤男，一個寡女。

進門，他聽到輕微哼笑聲。

之前和林淺交過手，林淺還給高誌豪留下深切印象，高誌豪曉得，麵前這個看似純真稚嫩的女孩子，內裡要比表麵龐大很多，她總能透過征象，看清本質。

袁自成績在操縱你啊！”林淺一針見血，闡發說：“我落到你手裡，你不放我，依顧硯辭的脾氣，他要跟你結仇，再跟你大戰三百回。甭管是你贏還是他輸，袁自成都是絕對的贏家。我，你，顧硯辭他都恨，我們幾個幾敗俱傷，他坐在一邊幸災樂禍。”

因思疑他，高誌豪有點惡感他，看他聲嘶力竭地咳個不斷，一咳一口濃痰。因為喉嚨間還嗆著痰，說話聲線渾濁，咕嚕咕嚕怪噁心，高誌豪更加嫌煩他。

他拿動手帕，捂住嘴巴，極力壓抑咳嗽聲，一步一步走出門。

循聲看去，他看到好模好樣，坐在椅子裡，神采似笑非笑的林淺。

林淺扯下耳機，盯著他，眼睛一眨不眨，嘴裡“嘖”了幾聲，“你說你，你如何回事，老有人將你當作複仇東西人。前有吳婧婧，後有袁自成。你也是，上過當，不長經驗，現在又被騙，天生就是當東西人的命。”

聽懂是一回事，信賴是另一回事。

高誌豪不說二話，直白申明：“你已曉得，我不幸染上艾滋病。你呢，是我獨一的拯救稻草。落到我手裡，你毫無抵擋之力，誰都救不了你。這個誰，包含顧硯辭。”

高誌豪翻開燈，亮紅色燈光遣散陰暗，照亮室內，暉映出耳朵裡塞著耳機，坐在椅子裡聽歌的林淺。

又是那副目中無人的渙散姿勢，袁自成看她幾秒，怒極反笑。

親信帶著司香師回家，他們乍一呈現，坐在長廊上咳嗽的袁自成，如同見到拯救稻草。

轉頭盯著那兩扇緊密閉闔的楠木隔扇門，袁自成喜不自禁。

恨不得立時自證明淨，袁自成看看櫃子再看看抽屜，咳嗽幾聲咳出濃痰，吐進渣滓桶：“咳，咳，剩的那些香料，咳，在那裡？”

可惜，顧硯辭不在這。

屋裡，門一關，光芒暗淡，隻能模糊瞥見傢俱的大抵表麵，都麗堂皇的屋宇，頃刻間變成不見天日的冷宮。

“嗯，”林淺再一次戴上入耳式耳機，“去吧，我等你。”

袁自成撇嘴，拄著柺杖跺了跺，“笑，持續笑，笑夠了，漸漸哭。”

在高誌豪麵前還是這副啥都不放在眼裡的姿勢，她離死不遠。

說曹操，曹操到。

袁自成走出正廳，他方纔走到台階上，高誌豪叫人關上前廳大門。

他欺軟怕硬，敢罵傅安辰敢訓林淺，在高誌豪麵前，他寒微如狗，彆說回懟，他連大氣都不敢喘。

高誌豪揮了揮手，像擯除貓貓狗狗般擯除袁自成：“一咳咳冇完，你得肺結核了？去外邊咳，咳完再出去。”

“袁自成要你完，你不得不完。”林淺遊移眸子，“有件事，你不得不信，阿誰小明星，她都不曉得，她有病。她是如何染上艾滋病的，得問袁自成。”

袁自成年過七十歲，已活成受人尊敬的老年人。高誌豪直言擯除他，還當著林淺的麵擯除他，激烈屈辱感襲上他的心頭，氣得他渾身顫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