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袁自成一時之間順不過氣,像犯了肺病似的,捂著胸口連聲咳嗽,麵孔在咳嗽聲中憋成深紅色,唾沫星子四下飛濺,有幾點濺到高誌豪手背上。
袁自成走出正廳,他方纔走到台階上,高誌豪叫人關上前廳大門。
又是那副目中無人的渙散姿勢,袁自成看她幾秒,怒極反笑。
他拿動手帕,捂住嘴巴,極力壓抑咳嗽聲,一步一步走出門。
“我不信!”高誌豪憑著本身的固有印象,大搖其頭:“阿誰老東西,活像一頭夾尾巴狗,他隻知奉迎我,哪敢算計我。”
“嗯,”林淺再一次戴上入耳式耳機,“去吧,我等你。”
親信帶著司香師回家,他們乍一呈現,坐在長廊上咳嗽的袁自成,如同見到拯救稻草。
親信帶著司香師走進正廳,袁自成緊趕慢趕跟出來。
袁自成績在操縱你啊!”林淺一針見血,闡發說:“我落到你手裡,你不放我,依顧硯辭的脾氣,他要跟你結仇,再跟你大戰三百回。甭管是你贏還是他輸,袁自成都是絕對的贏家。我,你,顧硯辭他都恨,我們幾個幾敗俱傷,他坐在一邊幸災樂禍。”
袁自成窩著一肚子火,聽到她不加粉飾的挖苦聲,他移開手絹,啞聲回擊:“笑,你漸漸笑,待會我返來,你哭都找不到地。”
“彆說那麼多!”高誌豪一臉貪婪,看林淺的眼神,彷彿獵人打量落入圈套的白兔,“你能救我,其他統統都好說。我惜命,現在隻想治好病。還是那句話,落到我手裡,你逃不掉。”
袁自成撇嘴,拄著柺杖跺了跺,“笑,持續笑,笑夠了,漸漸哭。”
孤男他是色中惡鬼,寡女又是千嬌百媚的小美人,屋裡會上演如何的出色戲碼,他全然想獲得。
林淺眨動眼睫毛,笑意加深:“你說,你返來,我哭都找不到地。你返來了,我冇哭。”
進門,他聽到輕微哼笑聲。
說曹操,曹操到。
哈哈哈!老天有眼啊!林淺哪林淺,你也有明天。
恨不得立時自證明淨,袁自成看看櫃子再看看抽屜,咳嗽幾聲咳出濃痰,吐進渣滓桶:“咳,咳,剩的那些香料,咳,在那裡?”
林淺扯下耳機,盯著他,眼睛一眨不眨,嘴裡“嘖”了幾聲,“你說你,你如何回事,老有人將你當作複仇東西人。前有吳婧婧,後有袁自成。你也是,上過當,不長經驗,現在又被騙,天生就是當東西人的命。”
轉頭盯著那兩扇緊密閉闔的楠木隔扇門,袁自成喜不自禁。
此時,正廳大門已翻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