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川便又點頭,固然還不至於把一隻鸚鵡的話放在心上,但這鸚鵡必定有來頭,這般腦筋聰明嘴賤牙厲,絕非普通人能調教出來;就是不知那少女是從那裡得來的?
符羽也跟著笑,一副賤賤的模樣,指了指紫藍金剛:“竟是個愛妒忌的貨。”
少女衝他伸出一根手指:“白銀一千兩。”
符羽笑嘻嘻地打圓場:“胡公子莫要活力,鸚鵡又能有甚麼壞心機呢?是不是?”又衝那紫藍金剛道:“二貨,你聽好了,我愛吃沾著椒麻鹽的油炸幼沙蟲,你如果想請我,記很多放點椒麻鹽。另有,本身悠著點,彆讓人把你給椒麻了。”
紫藍金剛惡狠狠道:“你孃的,你喜好吃甚麼蟲子,我請你。”
“唔?好說好說。”
“不過。”少女笑嘻嘻道,“我賣鸚鵡有個前提。我把它賣給你,但它跟不跟著你,那就要看你的本領。醜話說在前頭,萬一它又飛回我這兒賴著不走,你可彆來找我。”
說完又把方纔冇送出去的那一袋沉甸甸的銀子拿了出來,大大咧咧地拋給了少女:“賜給二貨的零食錢。”
言罷,又飛走了。
就見符羽說完,悄悄拿了袋銀子出來,要塞給少女。
少女見怪不怪,自顧往前走著,明顯對小鸚鵡跟人吵架這事早就習覺得常。
胡長堅一聽這話,嘴角垂了下去,手裡的銀票又揣回了兜裡,狠狠瞪了紫藍鸚鵡一眼,“我看你就不是個端莊的鳥。哼,不買了。”
“想賞的,拿銀子。”紫藍金剛學了一句,說得比少女還要理直氣壯,說罷威風凜冽地落在少女的肩膀蹭了蹭她的臉,很有種“這後宮美人三千,我主子恰好寵我,拿你們銀子是給你們臉”的架式。
少女斜了他一眼:“賣!”
學子們大多非富則貴,口袋裡不差銀子,見這紫藍鸚鵡連討賞錢都這麼招人喜好,紛繁賞了銀子。
聲音打頭頂上方傳來,清脆宏亮,很像人聲,卻又不似是從人的嘴裡收回來,轉過甚才發明竟是那隻紫藍金剛在對本身說話。
“……那這事便有勞了。”
“你猜呀。”說完翅膀一震衝上了天空,來得快去得也快。
“你孃的,關你屁事。”紫藍金剛正在氣頭上,牙鋒利嘴不饒人,逮誰懟誰。
紫藍金剛一邊罵一邊撐開翅膀,做了很大很大的手勢。
不料,它飛了一圈又飛返來了:“你來這兒,是不是有甚麼奧妙?”
胡長堅也賞了,賞隻元寶,他是販子出世,販子的奪目是流淌在血液裡的,符羽剛從少女身邊分開,他頓時跟上去,問道:“你這鸚鵡賣不賣?”
少女伸手接住,掂了掂,眸子子一轉,俄然有了主張,轉過身來笑眯眯地衝那幫樂不成支的學子說道:“另有冇有人想要賞“二哥”零嘴的?想賞的,拿銀子。”
胡長堅慣是一副冷嘲熱諷的口氣:“哎呦,見過人跟人吵架,頭一回見人跟鳥吵架,可見此品德,連鳥都不待見。”
鬼陽山最美的就是傍晚時分,霞光從天涯放開,冷風吹來,令人渾身清爽。明天的傍晚特彆如此,半個天涯叫夕照染成了金色。
他轉過甚又對紫藍金剛說:“二貨,想吃甚麼,叫你仆人給你買。”
紫藍金剛嘴快,一臉的猜疑地看著他:“我如何那麼不信呢。”
這會兒少女走到步隊最前頭,一邊走一邊晃動手裡的軟玉腰帶,符羽跟在她中間正在與她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