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那裡是賠不賠錢的題目,謝憐閉上了眼,說不出話來。而師青玄拍拍他肩,忽覺手頭濕濡一片,另有一陣非常刺鼻的血腥味,轉頭一看,大驚失容:“太子殿下,你手如何了!”
頃刻間,謝憐心念電轉。
郎千秋那把重劍倒也還好,花城的刀風,纔是真正的勢不成擋。謝憐順手抽出的那劍既然被花城保藏在兵器庫,天然也是一柄寶刃,以是兵刃相接,爆出了那陣龐大的白光。
謝憐道:“應當冇有吧。我看看。”說著伸出一手,向郎千秋眉心探去。誰知,郎千秋倒是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
這青年肩上扛著一柄重劍,劍刃足有成年男人一掌之寬,恰是郎千秋。他那柄重劍金燦燦的,定睛細看,卻並非是一把黃金劍,隻是因為劍身吸住了那些鋒利輕浮的金箔,如此密密麻麻地貼了一層,顯得這把巨劍彷彿是以黃金打造的。
三人順原路返回,師青玄邊走邊道:“我申明兄,你不是說你很能打的嗎,我們在半月關那兒分開的時候還見你好好的,短短幾天如何給打成如許了?你是如何惹到血雨探花的?”
謝憐回了一點神,勉強找回了平靜,點頭道:“冇事……一點小傷,上去就好。”
師青玄二話不說,蹲下來把明儀背了,道:“那行,走吧!”
“……”
這一次,石門翻開,一腳踏空,他竟是直接掉到了花城身上!
郎千秋這一劈,拚了實足的力道。他初生牛犢不怕虎,可謝憐卻早把兩邊氣力差異看得清楚。他這一劍如果當真劈下去了,必死無疑!
明儀倒是冇叫他閉嘴,但也冇答話。謝憐側首一看,他竟是已閉上了雙眼。想來是受困地下拷問數日,傷勢頗重,突見救兵心下欣喜,終究能夠歇息一刻了。歸正不急於一時,便也不喚醒他。三人奔下台階,謝憐摸出骰子又是一丟。黑暗中不知丟出了幾點,隻聽麵前“喀”的一聲輕響,拉開了一條縫,亮光從這條縫裡透出。謝憐排闥,心中正想著:“不知趕不趕得上把郎螢也帶走?”豈料他一腳踩出,倒是踩了個空。
本來,地師失落受困,歸根結底,是因為他從十年之前便坦白實在身份,在花城部下做了一名鬼使!
“哢哢”一陣巨響,謝憐感受頭頂落下簌簌灰塵,昂首一看,竟是屋頂被風頂起了一邊,撬起了一道巨縫。
這兵器庫裡每一件兵器都是寶貝,順手拿一把殺傷力都這麼強!
師青玄看清了這男人的臉,道:“是你!”
再想想方纔的千鈞一髮,師青玄心不足悸道:“幸虧太子殿下來了這麼兩下,不然千秋可不知要給血雨探花斬成幾截了。”
師青玄道:“等等,反了吧?應當他給你解釋纔對,此次神官失落之事全係他所為,太子殿下謹慎啊!”
沉默半晌,風通道:“你右手如何了?”
郎千秋死死抓著謝憐,胸口急劇起伏,勉強才道:“你……我清楚親手殺的你,親手封你入棺,你……國師,你真是神通泛博啊!”
郎螢望著花城,彷彿極是驚駭,撲到謝憐身後躲著。謝憐護住他道:“三郎,容我解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