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雲點頭道“長寧太子的行跡雖冇有查到,但是崑崙虛上俄然收回的白光,卻彷彿是玄澈大人放出來的。陛下不消派人疇昔看看?”
修源此時已經雙目泛紅,他用儘儘力想要擺脫打神鞭的束縛,卻總也掙不開。玄澈眼中也有了一絲難言的苦痛“阿修,彆急,我頓時幫你消弭束縛,你隻要乖乖共同我就好。”
流雲眼睛閃了閃,卻還是恭敬的回了句“是,陛下。”
明陽皺了皺眉,又搖點頭,飲了口溫熱的銀針白毫,喃喃道“罷了,想那麼多也冇用,還是等流雲的動靜吧。歸正不能讓修源再入玄澈門下了。若她二人有了甚麼,於我,於她,於修源,於天庭,於天機,都冇有甚麼好處的,想來她應當不至於胡塗至此。隻是,流水偶然,落花有情又將如何?”明陽忍不住重重歎了口氣“她生的孩子,公然和她一樣,一樣……”
玄澈低下身子,在他臉上悄悄吻了一吻,又伸出衣袖,擦乾他的淚痕,低聲道“阿修,等你醒來了,統統都會好的。”言畢衣袖紛飛,卻已經躍到了洞外。她伸出右手,用手掌在夜空下悄悄劃了一下,便見得有一陣白光,自崑崙虛而起,直飛九重天上去了。
“行了,”明陽揮手打斷他“他現在在那裡?”
明陽持續做著批閱奏摺,流雲不知何時又靜悄悄的出去了。明陽瞥他一眼,問道“何事?”
明陽正在淩霄殿措置天庭一做事件,卻聽得流雲吃緊來報“陛下,崑崙虛那邊,彷彿有非常。”
修源神智已經一點一點被她抽離,影象也在漸漸的被她抹去,他的抵當,也在垂垂變得微小。他輕聲要求著“師父,求你,不要……”
明陽正在批閱奏章的手一頓,還是冷冷道“你疇昔看看,有甚麼環境當即彙報。”
“甚矣吾衰矣。悵平生、交遊寥落,隻今餘幾!白髮空垂三千丈,一笑人間萬事。問何物、能令公喜?我見青山多嬌媚,料青山見我應如是。情與貌,略類似。”玄澈心中默唸著這首詞,心中想道,下次再見,我見你是故交,你見我,便是陌生人了罷,那裡來的見我應如是啊。
提及來,她昨日,實在不該對修源做那樣的事。隻教她,生了太多邪念。疇前甚麼也不怕的她,竟然也會害怕拜彆。
“你如果敢消掉我的影象,我便回了琅琊島,一把火燒光你的書。”修源嘴角已有鮮血溢位。
流雲回道“從大要來看,應當不重。”